宋宴其实是刻意跟过来的，他猜到他会一个人待着，就像他根本没有存在一样。

宋宴自从反省过后，就想起他每次在宴会中都是独自一个人，站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地方。他和每一个有眼神接触的人打招呼。但似乎谁都不跟他说话。

赵启明的听觉很灵敏，听出宋宴的声音，回过头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

“你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赵启明说，“这两年中我们大概在这种场合里见了15次，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宋宴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心头似乎有蚂蚁爬过，痒痒的不好受。

“你……你身体好些了没。就那天，你不是晕倒了吗。”

“我很好。”赵启明的嗓音在黑暗中很低沉，“多谢了。宸哥——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要带宸哥去做，也不要喝太多酒。好吗？”

“你是不是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宋宴说，“你搬出来的事情我听说了。”

“嗯。”赵启明点点头，看似坚毅，但他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去哪里？去了就不回来了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宋宴有这种感觉。

赵启明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腕表，“酒会差不多开始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宋宴没有出声，但默默和他一起走回大厅。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音乐悠扬。

宾客们早已举杯畅饮，谈笑风生，主持带领众人一起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宋宴本来和赵启明站在一起，贺宸朝这边扫了一眼，宋宴马上灰溜溜地离开了。回到那群富二代身边。

“你干嘛？”王浩问，“和他站在一起，你个叛徒！”

“你胡说什么，不就是说两句话吗？”

“只是说两句话吗，比试都说不参与了。”王浩死死盯着他，“你老实说，你不会也跟宸哥一样叛变了吧？表面上跟我们一伙，实际上向着他？如果是这样，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