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菱花生怕江行野一脚将儿子踹废了,连忙过来要抱住江行野的腿,江行野哪里敢让她挨自己,朝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再敢嘴里喷粪,我就将孙癞子给废了!”
他眼神凶狠,如同午夜的孤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戾气,谁也不会忘了这人十二岁杀人,要不是自己亲娘拦着,他是真的会把那人剁了,谁敢不害怕啊!
看热闹的人都退避三舍,噤若寒蝉。
江行野也是看到了邱菱花脸上的惊惧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抬头朝许清欢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可置信。
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飞快地别开眼,两手插兜,低着头,如同被公开处刑的罪犯,颓丧地朝自己的家门走去。
“好吓人啊!”乔新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方才那二流子的一眼,带着雷霆万钧的毁天灭地,真的是让人魂都快吓没了。
旁边陈德文朝乔新语跟前站了两步,有种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感觉。
郑思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这人不简单!”
戴亦风凑过去问道,“你说,和我们大院里最厉害的那人比,怎么样?”
他们大院里最厉害的是陆家长房长子陆嘉柏,二十三岁,燕市军区当连长,在大院其他孩子家长的眼里,他自然是别人家的孩子。
郑思启摇摇头,“陆嘉柏和他没法比。”
江行野身上的那股血气,是多少次濒临死亡挣扎后历练出来的,可并不是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结果。
一个无数次见证过死亡,一个只是舍得吃苦,按部就班地训练,这两者没法比。
郑思启加了一句,“以后离这人远点!”
许清欢默默地回来了,于晓敏做好了饭。
今天原本说要去弄点猪下水之类的回来开卤锅,闹出这样的事来,卤锅也没开成,于晓敏做了一道红烧肉。
等乔新语回来,三人都没有提刚才的事,吃过之后,许清欢就回了房间。
后来,于晓敏喊她洗澡,她倒了水,去洗澡间简单地洗了洗,回到房间,她才进了空间,刮了点锻骨易筋丹吃,浑身筋骨疼得像是有人在刮骨抽筋。
她将自己扔进了温泉池里,整个人悬浮在上,任身体接受水流的冲刷,黑漆漆的泥垢被带走,她身上渐渐地显露出寸寸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