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黎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忍耐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要是不知道就当我没问。”盛星黎懒得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过却还是花了三秒给她警告：“顾女士，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是，如果他死了，你也可以不要活了。”
“什么意思？盛星黎，你在威胁我？”顾知雅仿佛被人踩了尾巴尖，声音不受控制地加大，“你以为你是谁啊！”
盛星黎不知道顾知雅脑子是不是缺根筋，一些浅显的道理她到底是看不明白，还是仗着自己是他母亲的身份肆意妄为。
终究，她厌烦出声：“这么多年来，唐绅远没少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活下来？那还不是因为他在你面前替你挡着！”
“他是我的儿子，这是他的使命！是他应该做的！”顾知雅觉得盛星黎才是在胡闹，她一个突然从唐越州生活里冒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如今对他来说只有值不值得。而你顾知雅，不值得。”
盛星黎撂下话，不顾顾知雅的气急败坏，一通烦躁地将电话挂断。
想起顾知雅的态度，又想起唐越州这些年所遭受的委屈，盛星黎心里一阵抽搐的疼痛。
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压根就不够她泄气的。
然而，上一辈子是真的没人心疼他，连一个光明正大为他说话，为他不值得的人都没有。
就连她，都在不停地诋毁他，轻贱他。
盛星黎抬起手背抹了一下泛红的眼角，视野模糊地盯着手机屏幕，拨出去了第二个电话。
这第二个电话，她是打给叶秋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