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星黎不想跟他有这种代沟,但一想到他的关心还是唇角上扬。
她也渐渐地发觉,其实在唐越州面前跟在别人面前,她压根就是两个人。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欢喜和甜头而大惊小怪。
“我想考北城大学医学系。”
那是全国分数最高的专业。
他不动声色地掩藏掉面上的意外,声音淡淡的问:“为什么想学医?”
唐越州记得十六岁那年在盛家借住时,盛星黎是一个看到血都会觉得胃里恶心的人。
有一次,他身上带了很多狰狞的伤疤回家,她看了,只觉得恐怖,都害怕得哭起了鼻子,指着他,让他滚得远远的,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也是一个很实在的职业。”
“你想救死扶伤,为社会做贡献,嗯?”
“是。”她嘴上这么应着。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没告诉他。
她想好好照顾他。
照顾他的胃,照顾他敏感自卑易怒的情绪……如果重活一世,她仍是不能改变他未来断掉双腿的命运,那么她学医,往后可以时时刻刻,用更专业的方式照顾陪伴他。
她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弥补前世的遗憾。
想起这些,原本欢快的心情,一下又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