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做女儿的就这么逼一个老人家,如何忍心的。”小丫头的心思,他看懂了,可就是懂了,才觉得无奈。
“阿爹,刚刚我去给梭温哥上香,那面墙不大,挂不了那么多照片。”
严糯意有所指的说着,她望向猜叔。
其实他也在赌,赌猜叔心里有哪怕一丝的仁慈,一丝的不舍。
是啊,挂不了那么多照片。
他望向但拓,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他不想说,一丝都不想,也不愿意跟人讲,事密则成,有些事,说出来就漏了风了。
见猜叔有一丝意动,严糯心里有些激动起来。她凑近了身子,看着猜叔继续劝着。
“阿爹应该知道拓子哥的为人的,他虽然冲动,但是对您却是极度忠诚,为了你可以把性命都豁出去,人才易得,可是情义难得。他一直坚信你对他说的达班的底线,也一直拿这些去要求自己,要求其他人。”
严糯顿了顿,望着猜叔,终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阿爹,我在乎的人不多,达班就有好几个,我知道你想达班好,能在这乱象中求一分生机,可是达班是有人的达班,而不是您孤家寡人的打扮。"
”够了,这是达班的事情,你终归是个外人,细狗,送严糯回去。”
不知道是严糯那句话刺到了猜叔心里隐秘的那根弦,猜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让满桌的茶具都摇晃摆动。
他盯着严糯,眼神如炬。
他欣赏严糯的聪慧,也欣赏她的重情义,可是不代表她就有资格这样在自己跟前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