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早的,我早上这时候一般在梦里度过。”
桑雪感觉自己差一点就在镜头面前笑出鼻涕泡来了。
明明不是多好笑的笑话,明明对方可能只是随口应对,明明自己和人家此前毫无交集,但桑雪就是莫名油然而生了一种对她而言近乎是妄想的念头:
她想和这么有趣又耀眼的人做朋友,不是蹭热度的那种“表面朋友”,是可以一起吃饭的真朋友。
她还好奇席亦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毕竟她和舆论中的她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但紧接着桑雪就忍不住在心底自嘲道:
自己带着不纯目的来的,现在还妄想跟人家成为真朋友?真是大大滴不要脸啊!
你也知道人家席氏富得流油,你桑雪穷得尿血,你空口白牙说自己真心想和人家交朋友,人家能信才有鬼!
想到这桑雪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抱着不单纯的心思来,以至于现在和席亦安对上视线桑雪都觉得心虚。
心情纠结的时候总要吃点甜的。
于是在抽完卡镜头偏移过去的一瞬间,回到座位上的桑雪低下头飞速拆开包装熟练地丢了块糖到嘴里。
正当她习惯性用余光观察周遭是否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时,一只骨节纤长的手抓着一包看起来就咸香辣口的牛肉干放在她面前。
侧身背过镜头和喧嚣,席亦安指了指桑雪方才飞速掏出糖果的包,眼底浮动着明晃晃的笑:
“你的糖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拿牛肉干跟你换一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