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乌木混合的清幽气息萦绕鼻尖,空气安静得不像话,只有彼此间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席亦安怔怔地看着左兰亭那张精致的脸以放大数倍的样子呈现在她面前。
“故意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然后自己抽身离去看我的反应,很好玩吗?”
刻意压平的语气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将人用双臂圈住,指腹轻轻摩挲着突出的腕骨,左兰亭垂眸观察着席亦安茫然的脸。
他执拗在她的脸上寻找心动的证据,指尖顺着掌心钻进指缝,十指相扣带来滚烫的热度,一时半会分不清发烧的是谁。
她总是这样游刃有余,三言两语就能扰乱他的心绪,然后自己却置身事外旁观他的狼狈。
左兰亭望着席亦安的眼睛,墨色眸子一瞬不瞬,好像只要这样就能透过那双狐狸眼看清她的心。
然而他只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无其他。
回望那双复杂得好似蒙上薄雾的眼睛,席亦安诚实回答:
“好玩。”
长发好似随波逐流的海藻铺散在洁白的床上,浓烈张扬的脸美得摄人心魄。
真假难辨的话语,蛊惑人心的笑容,这是席亦安的惯用伎俩。
即使看起来受制于人,她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有心思火上浇油。
“毕竟调戏左总的机会不是常有的。”
“得寸进尺。”
冷哼一声,左兰亭起身拉开距离。
“那也得左总愿意才行啊。”
席亦安歪了歪头,不知何时摆脱桎梏的手勾住左兰亭的脖颈瞬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慵懒的语调好似猫爪,带起细细密密的痒。
她恃美行凶似毒药,而他饮鸠止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