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霆渊,你贱不贱啊?”
“你!”
过去的席亦安面对他总是唯唯诺诺,冷霆渊哪里被她这样当众侮辱过?
联想到自己这个未婚妻平日里的讨好,冷霆渊立刻反应过来。
这肯定是席亦安在欲擒故纵!
她这么爱他,一条十多年撵都撵不走的舔狗,怎么可能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肯定只是她的诡计罢了!
想到这,冷霆渊登时就扬起刀削般的面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家三口,语气不掩厌恶:
“女人,不要以为耍耍花样就可以吸引我的注意!”
“你只不过是长辈安排的未婚妻,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我冷庭渊迟早会亲自退婚!”
“你人还怪好嘞。”
冷霆渊话音刚落,席亦安立刻接上,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她摆弄着精心打理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冷霆渊心底燃起莫名之火。
“冷少准备什么时候来退婚?别在午饭前来哈,我应该还没起……欸?怎么走了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考虑到家族颜面和这段婚约带来的实际利益。冷霆渊只得将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他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席亦安,冷哼一声抱起昏倒的云洛脚步杂乱的离开了宴会。
众人被这九曲十八弯的离谱转折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吃瓜吃一半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啊!
但席家不是寻常家族可以招惹的,于是大家见好就收一哄而散。
见落在周身的视线逐渐散去,席亦安端了杯酒走到宴会厅的角落里。
先前脸上夸张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一顾的神色。
人有悲欢离合,牛马点缀生活。
两个脑沟浅到连条缝都没有的憨批敢当众把她这个千年大妖当垫脚石,真不能说这俩人脑子有病。
毕竟脑子有病的前提还得先有脑子。
而这对降智鸳鸯的脑壳是敲开了僵尸看见都摇头的那种。
感受到头顶难以忽略的直白目光,席亦安仰头看向站在二楼的身影,从容不迫:
“这位先生,虽然我承认你是个美人,但看我的热闹可是要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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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自而二楼抛下,不论从颜色净度还是大小切工来看都是是价值不菲。
席亦安抬手接住戒指掂了掂,确认它的价值后忍不住二次抬头仔细打量楼上的男人。
他一身冰雪般的白,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用银线绣着一支兰花。
服装虽看不出品牌,却将他如松柏般挺拔的身躯包裹得恰到好处。
一对深邃狭长的凤眸眼尾上挑,锐利淡漠。
矜贵疏离,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他就如巍峨雪山般高高在上、遗世独立,好似这个纸醉金迷宴会里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