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将楚白春骂得体无完肤,伫立在风里瑟瑟发抖,无人搀扶着怕是早就跌坐在地上。
刚有些回暖的脸色也霎时白如砒霜。
“好自为之,若是连主母的位置也做不好,那便滚回宁国侯府陪在你那疯癫的母亲身边罢了。”
柳先道完最后一句,彻底拂袖而去。
想想那日喝了仆人送来的温酒,并未多想地全部饮下,之后全身发热才发觉不对。
等到他要吩咐管家去寻人来解毒时,楚白春轻纱罗裳地走来,关了门再次有了肌肤之亲。
他早就厌恶这个女人,但为了做做样子还是要将楚白春留在身边,展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
柳先忍了。
翌日之后便下令夺了楚白春的腰牌,以及她身边的人全部换了一遍,没有允许不得出府,也不可随意见谁。
宁国侯府也不是她想回就能回的,处于半幽禁状态。
怎料没过一月传来楚白春怀有身孕,想来是那日的发生之后才有的。之前一连落了两个孩子,柳先没多想打算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到底怎样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子嗣才好,生母是谁并不重要。
等他坐稳了刺史大夫的位置,随便寻个由头撇清跟宁国侯的关系,佯装他是被楚家一家算计的对象,必然能得到其他高户的垂怜,到时挑一个身世清白的作为正妻娶进门来。
那些不堪的屈辱也就到此为止,后世的人只会记得他是个一步一个脚印稳稳走上仕途顶端的人,会成为众人眼里的榜样。
想到这里柳先手上发力,把那道懿旨狠狠捏进掌心里,仿佛要揉碎一般。
他却不能去违抗。
独自坐在书房一晃就是一个下午,再有人来道贺也被柳先让人打发了去。
暂时无心应付。
桌上摊开的是一副画像,上面的女子容貌绝艳,嘴角的笑多看一眼散发着淡淡的苦涩。
柳先戴有扳指的手抚摸过画面,喃喃自语:“我的晴儿,你如今到底在哪?终究为了我不肯与别人成婚……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煎熬。
在遇到楚白春以前他满心装着的只有楚晴晴一人,可她总是那样哀伤,即便是春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也丝毫没有半分活力。
跟楚白春截然不同。
柳先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无力感,经历众多才明白自己的内心,不是那样的女人死气沉沉,只能怪她生在那样的家庭。
倘若楚晴晴也有疼爱她的父母,想来会比楚白春明艳动人不少。
“晴儿,你一定要等着我!娶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