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遭了报应?
念头一闪而过,吓到了楚白春。她将念头晃荡出去,不愿承认。在楚白春心里,她认为自己所作一切并没什么错,就算有也全都推到了楚晴晴身上。
怪就怪在楚晴晴不该出生在宁国侯府,不该有汝阳公主这个母亲。
“阿嚏!”
楚晴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着手膀子去关了窗户,就留下一丝缝隙。
不过睡个下午觉的时间,怎么突然感觉浑身寒气四起?
莫不是那个嘴碎的在念叨她?
懒得多想,楚晴晴的目光马上就被桌上的芍药花吸引住了。
粉色的芍药用黄色油皮包裹着,静静躺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封信。从芍药上尚存的露水可知,刚送来不久。
定是女仆们怕打扰了她清梦,可以轻声轻脚放下就离开。
楚晴晴拿起芍药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席卷了整个鼻腔,甚是好闻。
闻完花香,楚晴晴白嫩玉手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还未翻开她就知道这是甘赦写给她的了。
信纸散发出的熟悉墨香是甘赦一贯使用的,纸的背面也被红色印泥渗透。
不知甘兄会跟她写些什么。
自上次家宴过后,跟甘兄已是好几日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近来在做些什么。
翻开信纸,上面写着——
晴妹:
近日可还安好?这样叫你也不知你可否能接受……
我……
……
从“我”字之后便直接跳入了惯常的嘘寒问暖,都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了。
楚晴晴皱着眉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刚下过雨,傍晚的风带着凉爽而过,摇晃着屋角的铜铃作响,好似置身尘世之外。
有那么一瞬间,楚晴晴还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梦如幻,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