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坐在榻上,怀中搂着梅欣欣。
宁国侯也没从刚才那缓过劲来。
那个男人说是想他,唤他入宫,看是拉家常,实则是在警告他要谨言慎行。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依偎在宁国侯怀里的梅欣欣察觉出了异样,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侯爷,您是怎的了?一直发愣,可还是在想今早的事?”
“啊…嗯…啊…”
宁国侯被打断思绪,恍然之中对应上梅欣欣的眼睛。
她可是真可人啊!
宁国侯只感觉,一瞬间他所烦恼忧愁的事就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
“欣儿,今日让你受惊了。”
“没有的事,是欣儿做的不够好,让侯爷为难了。”
“又乱说,我的欣儿是天下最好的。”
“侯爷,您刚才是在想什么呢?”
“啊…我…我在想,刚才圣上召我入宫,聊了点家常,还顺道问了下白春的婚期。”
“圣上很关心此事啊……”
“嗯,圣上的龙体愈发……”宁国侯咽了咽口水,未将那几个字说出,“圣上说那日子可惜了,不知能否赶得上喝喜酒。”
“圣上的病那么严重?”
“嘘,这不是欣儿该问的。好了,咱们睡吧。”
*
前面还晴朗的天,说变就变。天色迅速沉了下来,刮着阵阵阴风,过后飘落下大雨,稀稀拉拉地躲在地上,砸出不小声响。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因雨势,纷纷躲进道路两旁的屋里,一下就空了出来,只有雨声作伴,好似一座无人空城。
此时,柳家的马车却疾驰在这大雨滂沱之中,哒哒马蹄声溅起不小水花。
被揍了一顿的柳先,原本已告假几日在家养伤,怕这张五彩斑斓的脸在外闹出笑话来。
虽然经过几框鸡蛋的按摩,再加上膏药的疗效,脸上的颜色已经不那么深了。
可,他几次瞧着镜中的自己,仍是无法面对,不敢出门。
越不想出门,越是有人要他出门。
那人便是因监国有方,被圣上封为信王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