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说法？”

“是啊，眼瞅着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给她姐姐说媒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就是定不下来的。”

“怎么会？”

甘赦惊讶之余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堂堂宁国侯府的大小姐，竟会嫁不出去？

“她的出身啊，甘兄有所不知。她姐姐出生随贵，但生母早亡。来说亲的一打听，便嫌弃她的出生，再加上她性格不似妹妹温婉贤淑，不同寻常人家，略有个性，这才迟迟找不到良配之人。”

“难以置信。”

“我这有画像，给甘兄瞧瞧。”

柳先从旁边桌上拿过一幅画卷，缓缓地展开，恰逢有风拂过，将灯光摇曳。

即便是光线昏暗，甘赦也一眼便瞧出，画像娉婷女子正是楚晴晴。

画中的楚晴晴被定格住了，看着好生死板，与白天的那灵动少女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今朝酒似泉，闻画落几言。欲担天下事，春忧思在肠。

“我怎么觉得这侯府的大小姐看着不像贤弟口中描述这般。”

“哦？你见过？”

“嗯，今日等你的时候，有幸见过她一面！”

“甘兄！这就是缘分啊！”柳先心中大喜，摇晃着甘赦又惯了几杯酒给他，“你我本就是好兄弟，我视你为亲亲兄长。你不如帮帮小弟这个忙。”

“帮忙？什么忙？”

甘赦脑袋晕乎乎的，勉强还能思考。

“小弟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如甘兄你去提亲，娶了这位楚小姐，这样一来我与白春既能顺利成亲，二来你的婚姻大事也能解决，再有三来我们亲上加亲！”

柳先此话一出，甘赦猛然跳起，动作激烈不慎把酒桌碰翻。

“贤弟你定是喝多了与我说笑！我才刚回京城，还未好好陪过我母亲，今日就先失陪了，过几日再聚。”

慌乱之中不忘礼数，甘赦抱拳道了不是后，连人带着脑子晕头转向的跑出了酒楼。

柳先站在围栏处，看着慌乱的人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后，才恢复了往日的阴狠面容。

他极度冷静地坐在杯盘狼藉的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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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我没醉，你命人来清扫一番，重新上桌吃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