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列车到达乘车点,五颜六色的机械组件构成车门缓缓向他们敞开,露出黑洞洞的车厢。
虞望这才堪堪回神。
随野撞了下他肩膀,“跟上。”
车厢光线昏暗,里面的窗户似乎就只是摆设,既不透光也不透气。
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怪味,像是放久的金属特有的锈味。
随野挑了个靠近车门的座位,虞望便紧挨着他坐下,不过刚坐下去没多久,就开始不安分了。
东看看西望望,最后被扶手上的一个小部件吸引。
虞望正看得入神,蓦地,从黑暗中探出一双干枯的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他肩上,触感凉飕飕得。
他一个激灵,瞳孔骤缩,惊叫噎在嗓子里,下意识就要去抱旁边的随野,结果扑了个空。
虞望脸上的惊恐更明显了。
“咯咯咯…”
他的反应似乎取悦了这双手的主人,一道沙哑尖锐的笑声闯进耳内。
虞望被笑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噼啪!
下一秒,头顶的车内灯恢复工作,漆黑萧索着蒸发,车厢被铺上老旧的暖色调。
刚刚发出笑声吓唬虞望的家伙,原来是个竹竿似的干巴瘦老头,脸像风干的橘子皮,一笑,便在眼尾堆起许多褶。
他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但依稀能看出是列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