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情绪外露的温初容,有种不同寻常的吸引力。
他从清冷仙人的外壳里走了出来,散发敛目,唇瓣殷红。
这副模样,更像是从古老画卷里飘下来的艳鬼,半夜敲窗,勾魂摄魄。
迎着随野逐渐降温的目光,温初容对于“喜新厌旧”“薄情郎”的谴责依旧在继续,且愈发流利。
“没有经过我允许,就擅自跟/踪/我,偷/拍/我,拿我的衣服,进我的家。”
“却又无条件支持我做的所有选择,包容我的一切,提醒我按时吃饭,睡觉,注意营养摄入跟身体健康,打扫我的屋子,帮我通过卡关已久的游戏,帮我照顾巷子里的流浪猫,甚至在我碰到私生饭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全出手搭救…”
“随野,你说,一个人…”,温初容话头一顿,皱起眉,像是遇到了纠结的地方。
舌尖卷起舔舔后槽牙,似乎恨极了,又爱极了,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好又这么坏,这么温柔又这么狠心,这么好懂又这么矛盾呢?”
衣衫凌乱的温初容表情严肃,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像是质问,又像是反问,但更多的,还是在念述着某个可恶的家伙的罪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