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则惊走到昏睡的随野面前,背对着照进来的阳光,抬手摘掉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然后静静打量着眼前这张对他毫不设防的脸。 兴许常年不见光,随野的皮肤很白,却并不是那种病态的,而是犹如玉石质地一样的润白。 光照上去,像融化的白巧,流淌的牛奶。 随野身上,最吸引曲则惊的有两处。 一处是随野的眼睛。 黑润透亮,形状完美得恰到好处,可望向别人的眼神,又那样漠然,冰冷。 每次随野那么看着他的时候,仿佛要把他溺毙在那一汪漆黑的深潭。 但随野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