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沈湘云也不怎么管布庄的事,一年中也就过节的时候将管事的召进府里赏些银钱与物件儿。
想着素来她也不怎么会管账,又是绸缎庄,管事也能帮衬着些,沈湘云就带着秦茉去了绸缎庄。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管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凶巴巴的,看见沈湘云,他十分意外。
“杜掌柜,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议。”沈湘云笑着介绍秦茉,说秦茉想开绣坊的事,要将这绸缎庄改成绣坊。
原本杜其贵还在好奇一向不插手生意的大小姐能有什么事与他商议,但瞧见秦茉,又听到沈湘云的话后,杜其贵不禁老泪纵横。
沈湘云问他为何这般,可是有什么难处。
杜其贵说岁月不饶人,他跟着大小姐出嫁的时候,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如今小小姐都这么大了。
一番感叹后,杜其贵又急忙表忠心,“奴才是小姐的陪嫁,这绸缎庄也是小姐的,一切都听大小姐与小小姐的安排,杜某愿为大小姐和小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茉知道这是沈家的忠仆,心中的敬意多了几分,“往后便有劳杜叔多多指点。”
“不敢当,不敢当。”杜其贵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
沈湘云交代完后,便回了府。
苏清雨和秦茉在绸缎庄汇合后,杜其贵便带着二人转了转。
“这绸缎庄足够大,倒是挺不错的,没想到我母亲竟有这样好的陪嫁铺子。”秦茉也是后来才知道沈湘云有不少陪嫁铺子,之前她开茶叶铺时,完全是两眼一黑,稀里糊涂的找了其他铺子不说,还欠了一个人情,用母亲陪嫁的铺子倒是更自在,也得心应手一些。
杜其贵笑着:“大小姐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儿,出嫁时,嫁妆足足有一百八十八抬,陪嫁的庄子铺子更是多得数不过来,老夫人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给大小姐。”
秦茉点点头,她是知道的,沈家三代就出了沈湘云这么一个女儿,沈湘云有三个哥哥,三个舅舅生的也都是儿子,就一个女孩,自然是要疼着宠着。
“这些都是店里的伙计,一身的好力气,人品也都信得过。”杜其贵冲旁边干活的几个小厮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