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古时候啊!有个可怕的怪兽,每逢春节过年的时候,就会出现,人们就叫它年兽,年兽嘴里长了一副尖尖的獠牙,样子很恐怖很丑,身体也很强壮,它到处咬人,吃小动物……”
温馨的病房里,就只有宋晚夕和小泽,其他床位是空的。
宋晚夕温柔的嗓音,娓娓讲述着小孩子最爱听的故事。
房门没关,竟把隔壁房的小孩也吸引过来。
宋晚夕特别有耐心,一个接一个地讲。
中午。
宋天佑送饭菜过来,发现小泽的状态很好,心情也变得开朗,似乎把烦恼和恐惧抛诸脑后。
宋天佑喂着小泽吃饭,小泽边吃饭边用自己不太顺畅的语言,匮乏的句子,没有受伤的手努力比画,跟他讲述什么是年兽,怎样去草船借箭。
宋天佑听得泪光闪烁,觉得小泽若是给他妹妹带,肯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可惜他没有办法给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
宋晚夕吃完哥哥带来的午饭,去医院外面的维修店把手机修好。
回来时,她在去往住院部必经之路的大道上迎面看见吴薇薇的母亲拎着保温饭盒出来。
没想到这么巧,吴母也看见她了,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冷着脸走来。
“吴阿姨,你好。”宋晚夕礼貌打了招呼。
吴母脚步一顿,冷着眼看别处,用白眼余光她,态度极冷,“你有心了。不过我女儿看到你只会更加难受,你就别上去了。”
原来吴薇薇住院了?碰巧也住在这家医院。
宋晚夕没有跟吴母解释这个探视的误会,礼貌询问,“薇薇身体还好吗?”
“不好。”吴母气恼地瞪她,语气重了几分,“我女儿本来就有阳光型抑郁症,吃了几年的药。后来慢慢好转,两年前才停药,她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她又敏感又脆弱,容易玻璃心,容易胡思乱想。你和你闺蜜造谣她跟阿瑾也没关系,毕竟她也喜欢阿瑾,但你不能在阿瑾面前挑拨离间啊!她跟阿瑾二十几年的感情,哪能受得了阿瑾突然跟她断绝来往?还辞退她的秘书职位,电话微信全部拉黑了,阿瑾也太狠了。她的抑郁症一下子就复发,茶饭不思,关在房间里天天哭,觉得活着没意义,昨晚吞了一大瓶安眠药,还好我们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洗胃才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