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暴雨如注。
雷声轰鸣,仿佛要将天空撕裂,雨水倾泻而下,砸在地面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整个世界被雨幕笼罩,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水雾。
从会所出来,徐畅撑着伞,肖敏烨扶着醉醺醺的尤瑾,艰难地朝轿车走去。
尤瑾突然推开徐畅的伞,也将肖敏烨一把推开,声音沙哑而破碎:“你们别管我……”
大雨瞬间将三人淋得湿透,尤瑾的头发贴在额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他的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肖敏烨双手叉腰,气恼地吼道:“你已经喝了几天几夜,再不把你送回家,你就要喝死在会所里了!”
尤瑾仰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声音空洞而悲凉:“回家?我哪里还有家……”
徐畅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焦急:“雨太大了,先上车!”
尤瑾却猛地甩开他,后退几步,声音嘶哑而绝望:“说了别管我!”
徐畅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心疼:“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能不管你吗?”
肖敏烨上前,“不就是离个婚吗?你至于把自己往死里整吗?再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尤瑾闭上眼,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那就让我死,让我解脱……”
徐畅再也忍不住,强行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车里推:“被强制离婚确实是丢脸,但以你尤瑾的颜值和身份,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肖敏烨也附和道:“对,这个没了,下个更乖。”
尤瑾被推进后座,身体无力地靠在车窗上,双眼紧闭,呼吸沉重。车内暖气逐渐升高,但他的身体依旧冰冷,仿佛连心都被冻住了。
徐畅坐进车里,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担忧:“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能容忍自己几天不洗澡,每天烂醉如泥?”
肖敏烨启动车子,声音里带着庆幸:“要不是老板怕你死在他的会所里,还真不会通知我们过来接你。”
尤瑾没有回应,只是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破碎:“晚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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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畅和肖敏烨对视一眼,心情沉重,谁也没再说话。
车内只剩下尤瑾的低喃声和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肖敏烨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他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徐畅伸手摸了摸尤瑾的额头,脸色骤变:“他在发烧,很烫!开快点,送他去医院!”
肖敏烨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在暴雨中飞驰。
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徐畅看着尤瑾苍白的脸,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心疼:“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尤瑾依旧闭着眼,声音微弱却执着:“晚夕……我不离婚……”
徐畅捂住额头,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没救了。”
——
车子驶入医院,尤瑾被紧急送进抢救室。
从凌晨四点一直到早上,抢救室的灯始终亮着,其间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尤家所有人都赶来了,尤奶奶跪在窗前,双手合十,含着泪低声祈求:“菩萨保佑,求您救救我的孙子……”
尤珍妮抽泣着,声音里带着不解和愤怒:“大哥这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肖敏烨站在一旁,语气沉重:“他关了手机,躲在会所里,不分昼夜地喝酒,几天没吃过东西。要不是老板通知我们,他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尤宏盛握紧拳头,脸色铁青,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宋晚夕就是个祸害!”
尤奶奶在儿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走到长椅边坐下。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她跟阿瑾结婚这两年,你们谁也没把她当家人看待,包括阿瑾。她离婚是对的。”
尤珍妮忿忿不平,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的想不明白,大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