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李响意味不明的说道。

谭思言一噎，摸了摸鼻子，“反正是好人！”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帮你扳倒赵立冬的都是好人？”李响并不信任谭思言。

谭思言想了想，认真说道：“并不是帮我扳倒赵立冬的就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好人如果这样评判的话，比比皆是，他们帮我也是在帮他们，赵立冬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纪委来了一圈，他不也安然无恙？”

李响神色复杂，“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做他们的棋子？”

谭思言看了一眼保镖，走上前直愣愣的看着李响，“我不知道你与赵立冬有什么瓜葛，是他的走狗也好是他的仇敌也罢，赵立冬在京海十几年，你看看京海乱成什么样子了？”

“你是刑警支队的队长，我之前听说过你，你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些你都没有感受吗？”

李响与谭思言并不相识，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京海没了赵立冬，还会有下一个赵立冬，赵立冬不是一个人，不然这些年为什么保护伞一直清除不了。

谭思言大概能猜测到李响是怎么想的，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京海没了赵立冬总会有自己的晴天，这次莽村事件闹得这样声势浩大，打量的谁不知道赵立冬参与其中，来新的人总会为京海考虑，也比赵立冬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强太多。”

李响神色微微动容，“你有十足的把握吗？”不等谭思言回答，李响自言自语回道：“为所谓十足把握，你背后那个人手眼通天了，告诉他，我会帮忙。”

李响说罢，直接上了车，谭思言并没有阻拦着，只是安静的目送着李响的车开的越来越远。

市监狱里，曹闯和李响隔着窗户对坐，“师父，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这两天也奇怪了，安欣和你都来看我了。”曹闯苦涩一笑，语气挺淡然的。

良久沉默之后，李响慢慢开口：“师母和小安已经出国了，你不必担心了。”

曹闯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师父，你后悔吗？”李响低着头，手上不安的搅动着。

“后悔什么？人做过了的事情，后悔有什么用？”曹闯仿佛一下子就颓废了下来，“你我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有的登天梯，怎么能放过呢。”

曹闯的声音很小，小到李响都听不清楚，完全没有了之前在警队时的大嗓门，这些年的牢狱生活，磨平了他的一生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