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继续摸,摸到河边的时候,又哈哈大笑起来:“一条大鱼,长长的,圆圆的。”
然后,双手端着一条鲶鱼露出水面,接着抛上路面,“二妹,摁住它,不要让它跑了。”
香灵连忙把手里的团鱼递给姑奶奶,伸手做接鱼状,满脸笑容地说:“哥,扔吧。”
秦淦西把鱼扔上路,香灵根本接不住,鱼摔在地上活蹦乱跳,引得她呵呵乱笑。
姑奶奶连忙走过来帮忙,把鲶鱼往路边扒拉,不让它往水边跳。
鲶鱼很懵,“我不是在两米深的水底狩猎小鱼小虾吗,怎么出现干涸的地上?那时候,没有这么些人类啊。”
它注定是搞不懂的。
它搞不懂没关系,秦淦西能搞懂就行。
弯下腰再慢慢摸,不到一分钟,他又从草丛里扔出一条鲶鱼,“哈哈,又是一条大鱼……咦,什么东西从我脚背上过去了。”
马上把手中的鲶鱼抛上地面,再弯腰“摸索”路过脚背的东西。
毫无悬念,又是一只甲鱼被抓住抛上岸。
又装模作样往四周摸了一两分钟后,他嘟囔道:“估计也就这些了,毕竟这个洄水湾只有这么大。”
姑奶奶也说:“淦西,回吧,看不清了。”
秦淦西爬上路面,把布袋里的桃酥、饼干、手电拿出来,然后把两条鲶鱼和甲鱼放进去,“二妹,你提着桃酥和饼干;姑奶奶,您拿着手电在前面带路。”
布袋不大,只能装下鲶鱼的半截身子;鲶鱼和团鱼不轻,有二十多斤,秦淦西只能抱着袋子。
接下来的速度就快了。
心情一愉快,脚步就轻快。
离家不到两里,不能让鲶鱼干死,归心似箭。
拐个弯,一条大一点的河出现,河上有条木桥,木桥两个木桩墩,桥面有三段,每段都由八根直径六寸大小的树木拼成。
这条桥,这段河,记录了原主没有忧愁的童年和少年。
每天来回两趟上下学,放下书包来跳水,几次被人告发,都被何娟抓去奖励一顿竹枝炒肉,当时哭得死去活来,但没几天又涛声依旧。
带着妹妹们摸虾捞鱼搬螃蟹,看到石头,把撮箕靠近石头下游放着,将石头搬起或搬开,同时迅速用脚从石头的上游往下游扫,扫几下后拿起撮箕,清点收获。
遇到河堤下的水草,也是同样操作,只不过不用搬石头,只要用脚踩水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