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伫立在船头,海风如同一头猛兽,呼啸着肆意撩动他的发丝。他的目光坚定不移地越过无垠的海面,望向远方那片被黑暗严严实实笼罩的区域。自那颗神秘种子悄然在他心境种下,他便仿若被命运的丝线牢牢缠绕,身不由己地朝着这片人类禁区步步靠近。
船上的水手们看向江万的眼神满是疑惑与担忧,这片海域靠近禁区,自从那片禁区出现就成了航海者们避之不及的死亡之地。可江万心意已决,他以丰厚的报酬说服了船长继续前行。随着距离禁区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愈发浓烈,那是一种混合着腐臭与绝望的味道,令人作呕。原本湛蓝澄澈的海水也变得浑浊不堪,像是被泼了墨汁,海面上不时漂浮着变异生物的残骸,残缺不全的肢体在海浪中起伏,散发着阵阵腐臭,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海域的恐怖与诡异。
而在孤岛之上的禁区边缘,一位白衣老者静静地伫立着,他是华夏修士,先前被句芒设下考验,无力渡海漂流于此。他面容沧桑,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然而他的眼神却透着深邃的智慧,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老者望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凝重。许久,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三枚古朴的铜钱,铜钱上的纹路早已被岁月打磨得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轻轻将铜钱抛洒在空中,铜钱在空中飞速旋转、跳跃,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落在地上,排列出一个神秘而晦涩的卦象。
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霜,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没错了,就是此地,我的埋骨之地……”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因此而退缩半分,反而在卦象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虽九死一生,却也有一线生机可寻,既如此,我又怎能退缩。”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挑战,对未知的无畏。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那片充满邪恶怨气的土地走去。
江万的船终于抵达了禁区附近的一座孤岛。这座孤岛原本是航海者的补给站,曾经也有过热闹繁华的景象,如今却因禁区的影响变得荒无人烟,死寂一片。江万踏上孤岛,鞋底踩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地下涌动的黑暗力量,那股力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地下翻滚咆哮,与他体内的生死之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顺着这股共鸣的指引,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朝着孤岛的深处走去。
在孤岛上,江万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地面上有巨大的爪印,爪印的深度表明留下它的生物体型极为庞大,每一个爪印都像是一个小型的坑洞,周围的土地被深深压陷。还有一些被腐蚀的树木,树干上流淌着黑色的液体,如同浓稠的血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江万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音来自前方的一片沼泽地,那片沼泽地弥漫着层层迷雾,深不见底。江万定睛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变异鳄鱼从沼泽中缓缓爬出。它的身体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鳞片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口中喷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腐臭,让人窒息。
江万迅速抽出腰间的弯刀,弯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他紧紧握住弯刀,准备迎战。变异鳄鱼似乎感受到了江万的威胁,它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便朝着江万猛扑过来。江万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松避开了鳄鱼的攻击。他运转体内的生死之力,将其注入弯刀之中,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住弯刀,光芒中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江万挥舞着弯刀,朝着鳄鱼砍去,灵能光芒与鳄鱼的鳞片碰撞,发出阵阵火花,火星四溅,照亮了这片昏暗的沼泽地。
而此时,白衣老者已经踏入了禁区。他刚一进入,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那股力量如同泰山压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黑暗中,无数怨灵朝着他涌来,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怨灵们张牙舞爪,试图将老者吞噬。老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绽放,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驱散了周围的怨灵。
老者继续深入,他发现这片区域的黑暗力量正在不断地侵蚀着周围的空间。空间如同被扭曲的画布,呈现出诡异的形状。他深知,若是不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这片灾厄将会蔓延至整个蓝星,带来灭顶之灾。老者一边抵御着黑暗力量的攻击,一边寻找着那一丝生机的线索。他的眼神坚定,在黑暗中不断探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迹象。
江万与变异鳄鱼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鳄鱼的攻击愈发猛烈,它不断地挥舞着粗壮的尾巴,掀起阵阵泥浪,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江万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心中那股对未知的探索欲和对力量的渴望支撑着他,让他咬牙坚持。就在鳄鱼再次发动攻击时,江万突然感受到体内那颗神秘种子的力量涌动。他下意识地引导着这股力量,融入到生死之力中。刹那间,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圈神秘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生死轮回的奥秘,符文闪烁,神秘莫测。江万借助这股力量,成功地击退了变异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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