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鲜血四溅开来,溅落到不远处的火中,瞬间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
秦子涧整个人如同癫狂了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迅速地将刺入高颢体内的长剑抽出,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捅落。
高颢趴伏在地面,随着秦子涧的每一次挥剑,他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抽搐一下。
浓稠的血液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很快便在他身下汇聚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泊。
那些黏腻的鲜血沾满了秦子涧的双手,浸染在污秽里。
原本肆虐的火势,仿佛也被这血腥恐怖的场景所震慑,竟然渐渐地减弱了几分。
"嘎吱——"
一根根被烈火焚烧得摇摇欲坠的木头开始发出阵阵的断裂声。
秦子涧手持长剑,用剑尖轻点着地,艰难地支撑起自己几近虚脱的身体。
高颢已经奄奄一息伏倒在地,大股大股的殷红从他的口中喷涌。
高颢艰难地仰起头,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眼里只有一抹白色的衣摆。
他颤抖着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攥住那一角衣摆。
"嗬…子…涧…别走"
他气若游丝地呢喃道,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听清。
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秦子涧手中的长剑挥过。
“撕拉——”伴随着这声刺耳的声响。
高颢的手心紧紧地攥住了那片小小的布料。
似乎要将这片布料揉进自己的掌心之中。
浓稠的血将其浸染,变得脏污不堪。
他的目光固执地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人。
秦子涧在火光中走远,没有回头看一眼。
寒冬已过,春风过境,长明宫轰然倒塌,火光染红天际。
金銮殿
“参见陛下,愿陛下圣体永安。”
高郅坐在高位,朝贺楼悭缓缓抬手。
“陛下,我等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迎回我们的可敦!”
高郅听到这话,表情猛地一愣,当即开口。
“可是子涧早日已与我等辞行,独自回北然了。”
……
塔桑河畔
微风吹拂过秦子涧的脸,撩起如缎的长发,发带在风中飘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