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子涧的目光却是显得有些呆滞无神,好像还未能完全清醒过来。

在听到高颢这话后,猛地眨动了几下眼睛,像是被人在梦境中生生抽离。

一瞬间,就像是河口的堤坝骤然决堤一般。

泪水如洪水般汹涌而出,同时伴随着撕心裂肺又极度慌张的哭声。

“我没死……我怎么没死……”

秦子涧犹如一条投身于大海的鱼儿,却在即将入水的那一刻被无情地捞回岸上。

他拼命地张大嘴巴,渴望能够汲取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水分,以缓解那令人窒息的干渴感。

但烈日却无情地烘烤着他,让他无处遁形,找不出一道生门。

“啊……啊……啊!!!”秦子涧已然彻底失控,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他身体的疼痛也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而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他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子,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秦子涧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在榻上胡乱摸索着,急切地寻找着某种他急需的东西。

可是无论他如何摸寻,始终都没能找到那他心心念念的物件。

费力地从榻上支起的身体。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的目光越过高颢。

焦急万分地四处张望着、搜寻着,眼神中掺杂茫然和恐惧。

突然,在檀木桌上看到了他要的东西。

一时间,竟也管不了那么多,赤着脚踉跄着便下了榻,朝着那小物件扑了过去。

高颢被眼前之人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慌忙伸出手去扶住对方。

秦子涧小心翼翼地将的金色小铃铛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

那表情竟是似哭似笑,似癫似狂,只见他颤抖着双手,无比谨慎地把那串小铃铛朝着自己的发间别去。

只可惜,由于已经多日未曾下过床榻,长发毫无章法地披散着。

任凭他怎样努力,那发丝就是无法缠住铃铛。

秦子涧也不着急,他那双微微颤动着的指尖开始尝试为自己编织起头发来,动作显得十分笨拙生涩。

一旁的高颢看着秦子涧这般模样,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烦躁之意愈发浓烈起来。

他自然认得这物件,除了北然那未开化的蛮人爱佩这不三不四的玩意,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