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颢本就烦忧不已,见他一个妇人又提起,也不免有些反感。
将手中的奏折重重一扔,睨了一眼景盈惠。
“谁准你多嘴的?乾儿都被你教成什么混账样了!你这个做母妃的不知道上点心?”
兰妃吓得连忙跪地谢罪。
“皇上饶命,臣妾只是想为您分忧!并无他意啊!”
说完,还不忘自己的目的,继续说道。
“皇上臣妾知你舍不得安王,但是若是不答应北然可汗的和亲。
万一他被其他人拉拢了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高颢岂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景盈惠呆在高颢身边多年,自然是最了解他在想什么的。
“皇上不知道是否想过…李代桃僵?”
高颢表情微微一顿,看向景盈惠,缓缓开口。
“朕也想过此法,但那可汗要的可是男子。
若是明目张胆地在世家子弟中挑个男子与他和亲,恐怕会遭人诟病。
而且他看中的是高凛,他容貌可是一等一的好,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糊弄过去的。”
景盈惠一听高颢的话,就知道目的已然达到了一半。
“臣妾倒是有一个人选,既不会有损皇上的名声,也能全了北然可汗的心愿。”
听到此话,高颢也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奏折,示意景盈惠继续说。
“别院不是刚好有一位,臣妾觉得正正合适…”
高颢表情微微一愣,很明显没反应过来别院那位是谁。
景盈惠提起笔,快速在宣纸上写出了一个名字,随后便俯身行礼,悄声退出了书房。
高颢看着面前纸上的名字,目光阴沉得可怕。
当晚,皇宫别院处。
秦子涧正裹着被子在床榻上低声咳嗽着,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自从两年前嫁给高颢后没多久,他的父亲淮南王就被先帝判了谋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