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皇帝打心眼里便不认为纯妃能处理宫务。
加之此番金氏受罚,她膝下的两个阿哥也就止步于此,宫中仅存的三个阿哥皆是养在令贵妃与纯妃膝下。
令贵妃暂时沉寂,皇帝便不会扶持纯妃,助长气焰。
福珈了然,转身便向着厨房走去。
而太后的面容模糊于袅袅烟雾之中,观不出喜怒,看不清哀乐。
恒娖既已打定主意不再嫁人,她这个额娘总得为她谋划旁的出路。
此次要是能成,那往后有一便能有二了。
……
天光大好,万里无云,日光落在拂动的旗帜上,落在那用金银丝线织绣的图案上,让人看不住。
“公主,殿前风大,咱们回吧。各处的总管姑姑都还在慈宁宫等着您呢。”
恒娖收起不舍的目光,转身时眼神已是坚毅:“走吧。”
额娘好不容易为她争取来的机遇,她一定不能失败。
回到慈宁宫后,廊下已是站了不少宫女太监。
恒娖也不浪费时间与他们客气,各处事务挨个问过去,不说一针见血,也是让这些人精收了心中或多或少的轻视敷衍。
“今个儿便先到这,你们都先回去做事吧。”恒娖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等人都离开后,恒娖望着桌案上那一摞账本录目,不由得轻叹出声。
偌大的皇宫里谁不在算计,谁没有牟利,这就该是一笔子烂账。
先以求稳为主吧。
就这般,日日算账,日日理事,恒娖也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繁忙的日子。
当来自南方的书信和礼物送入手中时,恒娖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这段时日她竟未给皇额娘和恒媞寄过只字片语,真是忙昏了头。
不过,这段时日宫里的确安适,静养的静养,禁足的禁足,最多是六阿哥身边的宫人来报了几次病况。
她该吩咐人去各处探望一番了。
打定主意后,恒媞吩咐宫人将剩余账簿收好,自个儿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不过须臾,恒媞只觉如坠冰窖,目晕耳鸣。
……
“额娘,吃药。”
瞧着坐在身前的璟妘,嬿婉只觉自个儿的心软的不成样子,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