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觞话落冲着沈全懿微微一笑。
“我就说嘛,你这人可是个闷葫芦,一点儿子都不想你嘴里南洲人的模样,不过你是会说,方才我还真以为你是南洲人呢。”
秋月笑着拍了拍壶觞的肩膀。
“好了,你瞧瞧你这手劲儿可不小,将人家拍的脸都憋红了。”
刘氏故意嗔怪几句,拉开秋月落在壶觞肩膀上的手,秋月被说的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壶觞微红的脸。
心中还真的渐渐怀疑自己真是下手太重了?
带着疑虑,秋月被识眼色的刘氏一把拉着出去了。
屋里再次恢复寂静,沈全懿脸色如常,看着壶觞渐渐消散的笑容,情绪翻涌的眸子也归于平静,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离石游记作
地上的炉子烧的正旺,火上放着的小茶壶,已经烧开,“咕咕”的几声儿,盖子轻轻的跳动着。
很久,沈全懿听着壶觞淡漠的嗓音:“奴才对不住姨娘,只是如今奴才还是说不得。”
“不想说就不说,人活在世上,谁的心里头总归都会有些说不出,又或者不能说的话。”
说着,沈全懿起身儿,她拽起床帘上挂着的红色的小铃铛,这是李乾的偏好,他极爱听因床榻上人的动作摇晃起来的铃铛,那清脆的铃铛声儿,让他次次染火。
以前是情趣,这会儿却很是心烦,沈全懿将手里的铃铛狠狠的掷在地上。
缓缓的吐一口气来,脚下的步子轻转,凑近了壶觞,她方才的动作丝毫没有惊到壶觞,这人此刻仍是满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