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内,一辆朴实的马车,早早儿的就候在了那里。
赵予安拉着玉竹和半夏,飞快地钻入马车内。一阵嘻嘻索索的动静后,三名身着青灰色素袍的“少年郎”便堂而皇之地跳下马车,大大喇喇地走出了巷子。
“小……公子,世子给的这易容面具真好使,如此一装扮,与咱们之前判若两人!便是亲爹亲娘都瞧不真切了!”
半夏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新面孔,十分满意地说道。
“不知咱们玉神医,今日又要去哪里看诊呢?”
就在赵予安主仆三人得意于自己的新面孔之时,一道刻意压低过的男声,突然在赵予安的耳畔响起。
赵予安猛的抬头,朝身旁看去,就见柴瑾煊背着双手,一副老派的样子,正戏谑地看着自己。
“咳咳,今日不是神医,今日是公子哥儿。”
赵予安摸了摸脸上的易容面具,清咳两声说道。
的确,她今日的面具,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儿的模样。
柴瑾煊笑了笑,不置可否,而后就自顾自地抬脚往前走,等到了一处茶楼前,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同大堂内的小二热络地打着招呼。
小二领着柴瑾煊上了二楼雅间,赵予安主仆三人则是快步从茶楼前走了。等她们七拐八拐,走进一处暗巷时,那里早就有人等着了。
那人领着赵予安主仆三人,从一道暗门走了进去。几经转绕,最终停在了一个小屋前。
“你们走的真慢,我都等着急了。”
从屋里走出来的人,赫然就是不久前去茶楼喝茶的柴瑾煊!
“人呢?”
赵予安抬眸瞥了一眼柴瑾煊的身后,那黑漆漆的屋里,十分安静,看着并不像有人。
“放心,在里头呢!就是被打晕了而已。”
柴瑾煊边说边掏出一个面具戴上。他如今的身份,也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
赵予安点点头,示意半夏和玉竹守在门口,她自己则是跟着柴瑾煊走进了屋内。
屋里,一男一女昏倒在地,他们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了东西,就算他们醒了,也发不出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