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丘复又拱手道:
“ 是!儿子这就去,父亲静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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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棠菊苑内一室旖旎;
商箐芙毫不避讳的喘息自房中传出;
外间守门的丫鬟们神色各异、新来的小丫头面红耳赤;
一个个心下惊诧不已;
毕竟外界都说,茗箐公主与驸马情比金坚,即便膝下无子也恩爱多年;
结果今儿个一入府吓个半死,谁也没说公主有三个面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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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历老的嬷嬷和宫里的女史见怪不怪;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透过明纸糊的窗户、借着昏黄油灯,可见里头绰约人影;
此等场景、便是没经历过房事的也明白是在干嘛;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去关起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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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对着今天新来的小丫鬟开口道:
“ 都给我听好了,在咱们棠菊苑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嘴巴闭紧 ”
“ 公主是金枝玉叶,天潢贵胄!你们就是听见什么,也当做没听见 ”
“ 听话守规矩就有银子拿,有赏赐戴!”
“ 倘若谁嘴皮子松欠打了,我手上的板子可不饶人 ”
“ 你们都是贱籍,打杀了连官府都不用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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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们战战兢兢:
“ 谨记嬷嬷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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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这厢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重力破开;
惊得院儿内众人一个瑟缩,忙向出声处望去;
只见丁越丘站在门口神色淡然、身后跟着数不胜数对家丁;
管事嬷嬷怒急、忙开口道:
“ 放肆!您身为驸马,未经公主召唤怎能擅闯公主院落!”
随即双手颤抖、指着那一堆家丁:
“ 还带着这么些家丁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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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笑着作揖开口道:
“ 公主殿下强抢民男,将其收入房中、追杀原配夫人草菅人命 ”
“ 甚至夜夜流连南风馆、有辱皇室尊严,强逼我丁家吞下苦果 ”
“ 我身为驸马有劝诫之责,今日便来清理门户,以证国法家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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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一片怒容:
“ 一派胡言!公主为君你为臣!千金之躯岂容你信口雌黄!”
“ 来人!驸马口出狂言对公主不敬,将其赶出门去禀报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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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笑得如沐春风:
“ 嬷嬷别忘了 ~ ~ ~ 公主是下嫁 ~ ~ ~ 这不是公主府、而是丁家 ”
随即挥了挥手、身后家丁们不顾上前拦着的婆子;
推搡开后蜂拥而上、直奔内院而去;
管事嬷嬷等人还欲上前、立马有眼疾手快的家丁将她们押住;
管事嬷嬷怒吼:
“ 你放肆!公主就算是下嫁,也是君!你竟由着外男进去玷污公主名誉!”
“ 如此打皇室脸面,可是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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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给本宫滚出去!!!!!”
“ 公主救命啊!!!!!”
屋内登时传来一阵阵尖叫。
丁越丘挑了挑眉、笑着开口道:
“ 公主的房里、不是早就进了外男么 ~ ~ ~ 我又不是尚主之人 ”
“ 嬷嬷不会不明白、下嫁就该遵守妇德吧,这顶绿帽我戴了多年隐忍不发 ”
“ 嬷嬷你说 ······ 此事告到御前、陛下会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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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后仍旧嘴硬开口道:
“ 便是如此,公主千金之躯,也不是你一个落魄世家之子可以冒犯的 ”
“ 贵妃娘娘和齐丞相、绝不会由着你此等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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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丘轻笑:
“ 无妨 ~ ~ ~ ~ 再大的风浪、丁家都受得住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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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商北简已经发话、那便是闹得越大越好;
再说句难听的、倘若他是尚主也就罢了;
可这是下嫁,下嫁便等同于该守妇德!
可商箐芙又是怎么做的呢?
其实新婚夜、丁越丘是想跟她共白头的、金枝玉叶下嫁与他,他怎能不动心呢?
事情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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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箐芙入府时便带了个 “ 内监 ”;
丁越丘安抚好客人、身着大红喜跑进屋时、瞧见的就是喜床上痴缠的男女;
商箐芙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无非是看重丁家越发失势;
而丁越丘瞧着就是个好拿捏的样子,又尚无官身,便是下嫁也不敢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