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等她恢复意识时,已经被他强行占有。
与这激烈动作形成反差的是,他睁开眼睛,低头亲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还咽下了她的呜咽声。
她想骂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在这起伏之中,她的理智渐渐模糊,似乎听到男人沙哑着嗓子说:“反正你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那就干脆坏到底吧。”
“你会记住我的,哪怕只是在这张床上。”
有一个薛志诚就够了,他不想再成为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容辞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要不是看到他穿着衣服,正优雅地系着扣子,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昨晚嗑药了,才会如此疯狂、失去控制。
容辞面无表情地穿衣服,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她白皙的手指看似平静,实际上微微颤抖着。
安庭深扣到倒数第二颗纽扣,走到她床边,俯身看着她,依旧英俊的脸庞格外迷人,“很生气吗?”
容辞继续低头穿衣服,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点。
或许是满足后的慵懒,男人此刻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雅痞气息,温柔地笑着说:“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挨安太太一巴掌,你才能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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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穿上米白色的浅V领毛衣,抬起头,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精准无误地落在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庞上。
她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挂着一抹带着冷漠意味的浅笑,缓缓说道:“既然脸都主动凑过来了,那没什么不能扇的。”
他当真没有躲开,好像对此完全不在意。
“不继续谈钱的事儿了吗?”
她脸上维持着那种如同面具般标准的、温凉的笑容,回应道:“毕竟安总是个商人,两个亿可不是小数目,每晚换一个女人都绰绰有余。就这么白白给了我,您心里肯定觉得亏大了吧。仔细想想,这笔交易对您来说确实不划算,刚才那一下,就当是我给您的补偿了。”
容辞穿戴好衣服和鞋子,在男人的注视下,捡起那条曾经用来绑住她的围巾,神色平静地重新绕在自己脖子上,将那些斑驳的痕迹遮挡起来。
走了几步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看向他深邃又带着几分晦暗的眼睛,杏眼微微弯起,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说道:“安总,钱是赚不完的。虽说您豪言要给我两个亿,可也犯不着这么拼命。以后要是把身体累垮,肾亏了,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安庭深看着她那副笑眯眯却又满是嘲讽的模样,瞬间收起表情,变得面无表情,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辞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整个人虚弱得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好几次都想不顾形象地直接蹲下来,可最终还是强忍着。
她本来是打算来讨回自己工作的,没想到却掉进了陷阱,被折腾得够呛。
她不想去医院,免得让妙音担心,南山也跟着操心,于是直接打车回了家。
到家后,她对着爷爷撒娇,说自己拍戏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膝盖,没办法正常工作,所以导演让她回来休息。
爷爷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脑袋,一边念叨着让她以后小心点,随后吩咐刘叔炒了几个她平时爱吃的菜,催她回卧室休息。
她身体确实难受极了,心里不禁咒骂安庭深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看着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她轻声喃喃道:“离婚又怎样,丢了工作又如何。吃饱睡足,养精蓄锐,接着找工作就是了。”
说完,便闭上眼睛,在家中安心睡去。
自那天上午之后,容辞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安庭深。
即便是在医院陪着妙音守着南山的时候,好几次不巧碰到邓如烟,也没瞧见他的身影。
不过每次遇见邓如烟,她都一脸冷淡,碰面时也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要是碰到邓如烟和妙音在一起,邓如烟的态度更是冷淡到了极点。
然而妙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些,就算有所察觉,只要邓如烟不吭声,她也就装作没看见。
起初,容辞以为姬天赐对于妙音来说是个禁忌话题,可后来无意间聊起时,妙音表现得十分坦然,毫不在意。
有一次和具晓燕吃饭时,具晓燕无意间提到,听说姬天赐去美国谈生意了。
一个星期后,魏灵韵决定听从专家的建议,带南山去美国。容辞下意识地提出反对:“可是纽约那边不太安全,而且妙音肯定要陪着南山,她眼睛看不见,周叔叔也需要有人照顾……”
她没办法跟着前往纽约,原因不只是工作,更关键的是爷爷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她必须留在天水市悉心照料。
魏灵韵坐在病房的待客沙发上,一头蓬松卷曲的长发,妆容精致,再加上她混血所特有的七分妩媚、三分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