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冷得像冰,好似被他握住的刹那,就会如同易碎的玻璃般碎裂。
她皱起眉头,试图挣脱,“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弄疼她的手?
他此刻只觉浑身都疼,仿佛被痛苦浸透。
安庭深低下头,紧紧注视着她的脸,沉重的呼吸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好久,容辞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恨不得一把捏死自己。
可就在下一秒,他却反扣住她的手腕,要带她离开。
一旁始终沉默的男人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搭在了安庭深的手臂上,他那张俊美且沉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你是安先生吧?”
语气平静地说道,“容辞说你弄疼她的手了,而且她并不想跟你走。”
那只手看似没用多大劲,却稳稳地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安庭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正眼看向眼前的男人,语气冷得如同寒冬的冰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把你的手拿开。”
汤姆轻轻一笑,“女人可不是靠强拉硬拽就能得到的,她并不愿意。”
容辞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嘲笑,紧接着手被松开,她被猛地推到一旁,差点撞上车门。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安庭深的一拳已经悄无声息地挥了出去。
她眉头紧紧皱着,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准备打出第二拳,想都没想就伸手挡了过去。
她的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夜晚的寒意交织在一起,“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既见不得邓如烟和姬天赐重归于好,又见不得我身边有其他男人。安庭深,你难道不累吗?”
“你身边有其他男人?”
他薄唇轻启,笑意里却透着彻骨寒意,在这初夏的夜晚显得格外冰冷刺骨。
他深邃的眼眸阴暗狭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是承认了,这位已有家室的男人是你现在的伴侣?”
汤姆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容辞,面色平静,什么也没说。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质问我?”
凭什么?
安庭深觉得自己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怒火,不知何时已熊熊燃烧,灼烧着他的胸膛。
痛楚沿着每一根神经末梢蔓延开来。
“她最近……”
强压下所有翻涌的愤怒和那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痛苦,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她最近经历了太多事,如果我不照顾她——”
“要是你不管她她就会死的话,那就你守着她吧,”女人直直地盯着他,“这个责任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你也别把它强加给我。”
容辞看着他英俊却满是压抑的脸,“反正没有你,我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