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师府乃庞妃的娘家,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却说范红雪住进养心斋之后,心里还以为是庞太师的一片好意。
以为庞太师安排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是为了让他专心读书,倒也没有多想。
看守养心斋的驼子见他如此单纯,不忍他被庞籍利用,好心提醒道:
“范公子,庞太师并非善类,我劝你还是尽快带着老婆离开庞府,越早越好。庞太师接近你夫妻,必有图谋。”
范红雪闻言不由皱起眉头,显然不信。
毕竟庞太师对他有恩,不能因别人几句话就怀疑庞太师的用心。
“老伯,晚辈承蒙太师搭救,恩同再造,太师不嫌晚生鄙贱,收晚生为义子,此乃晚生的荣幸,他能有什么图谋?”
驼子哂笑一声:“庞太师为人奸诈,无利不起早,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凭什么对你夫妻这般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范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别人不认得庞太师的为人,我老驼子却是再清楚不过,你们夫妻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表面给迷惑了!”
范红雪听罢,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也不由生疑。
可左思右想,始终猜不出庞太师有何图谋。
他不过一个穷秀才,身上一无所有,有什么让庞籍可图的东西?
所以他并没有把驼子的话放在心上。
他相信庞太师,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饶是如此,范红雪心里还是莫名的一阵不安。
毕竟妻子即将临盆,作为丈夫,却不能陪伴左右,心里又怎会放心?
在养心斋里又待了几日,范红雪心里越发烦躁不安,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一般沉重,心里隐隐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另一边。
随着杜玉梅的腹部日益隆起,庞太师对她的关怀和殷勤也随之增加,然而这种变化却让庞妃感到极度的不快。
她无法忍受一个相爷村姑与她这个高贵的贵妃平起平坐,这在她看来是对她身份的一种侮辱。
庞妃心中充满了不满,她来到客厅,找到庞籍,向他抱怨杜玉梅的存在。
她直言不讳地表示,杜玉梅不过是一个用来替她生孩子的村姑,完全没有必要对她如此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