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籍是什么货色,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不就是天下最大的国贼么,如今却反倒充当起好人来了?
董士赞一时间吃不准庞籍的心思,以为是瞧不上这对白玉马,赶忙解释:“太师冤枉,这只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庞籍却不容他说下去,一拍桌子,大怒道:“废话少说,老夫今天乃是奉了皇命,专门来彻查范红雪的案子,速将范红雪带来见老夫,老夫要当面审问个明白。”
董士赞见庞籍竟然是奉旨而来,而且还是为了范红雪的案子,手心里不由捏起了一把冷汗,不明白,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案子,怎么就惊动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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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朝廷没有派大理寺和刑部来调查,反而派一个没有职衔的庞籍前来,这就很离谱。
可庞籍是国丈,对于董士赞这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来说,那也不是能得罪的人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今天下,敢和庞籍叫板的人,恐怕也就八贤王和包拯而已。
至少,董士赞没有这个胆量。
“太师,那范红雪勾结匪类,居心叵测,罪在不赦,他已经招供,罪证确凿,又何必再审问。”
庞籍闻言,脸上不由得抹出了一股浓浓愠色,可怕的眼神,看得董士赞一阵毛骨悚然。
“范红雪究竟是有罪,还是屈打成招,老夫自会明断。”
“是!是!”
董士赞心里打鼓,可又不敢违逆庞籍之意,只得命人将范红雪从监牢押到后堂来。
只见他全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显然这些时日在牢里没少受折磨。
庞籍道:“你就是杜玉梅的丈夫范红雪?”
“正是晚生!”
“唔!”庞籍点点头,“范红雪,你可认得老夫?”
范红雪摇摇头。
庞籍道:“老夫乃当朝国丈庞太师,此时到许县来,便是专为你的案子而来,你无须惧怕,有何冤屈,尽管告诉老夫,老夫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范红雪乃读书人,岂能没有听说过庞籍的大名,那可真是臭名昭着了。
所以心里也奇怪,朝廷怎么会派他来管自己的案子,庞太师真的能替自己伸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