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还要回到半小时前。
已是深夜,
在看不见人影的大路上,一个男人从道路尽头一步步走来。
“大概是这了吧?”
他丢开手中的潦草图纸,抬头一看,偌大的荒芜中,建着一个破烂房屋,简直和路边临时厕所没什么区别。
来人正是布兰度。
旷野的狂风吹开头顶的兜帽,隐约带起一股血腥气。
鼻尖耸动,忽然轻蔑地一笑。
“真臭啊,看来还真找对了。”
“嘶啦——”
腰间短柄入手,猛地甩开,化为一柄巨大的镰刀,
只是轻轻扫过地面,便让石块裂为平整的两半。
……
“咚咚。”
“有人在敲门?我去看看……”
地下室内,三个白大褂凑在一起,对着一罐诡异的罐子摆弄。
不多时,楼上传来声音,
一人于是抬起头来,摘下护镜起身,却被另一人拉住。
“你傻吗?我们这没有人会敲门!”
“阿这……也是啊……那门卫应该会处理吧。”
护镜男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算了,无所谓,我正好休息几分钟。”
“随你吧。”
剩下二人随意道,小心敲开罐盖,用镊子夹出了一只缓慢扭动的诡异肉状物。
一旁,一个男人被绑在试验台上,满脸忐忑,却并未挣扎。
“你们还没好吗?”
他道。
作为组织指定的实验组,他是组内的被实验人员。
两个白大褂同时瞪他一眼,继续操作:“急什么,马上就能有结果了,反正都是你的好处。”
“你们真能确定是好处吗?”
看着被刺激后突然开始躁动的肉蛆,男人扭了扭身体,感到有些不安。
那东西真的能塞进人身体里吗……
没想到,两个白大褂立马点了点头,语气之肯定,让他愣神:“这可是那位大人的东西,不是你能怀疑的!蠢货!”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还没处理完?门卫不在吗?”护镜男啧啧道,拍了拍桌子,发出声响。
在角落打牌的几个大汉一脸燥怒地站起身来,其中一人伸展胳膊:“上面那两个白痴,干什么去了,拉屎吗?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