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其终极目标便是那金榜题名之时。
就在这时,只听见衡之面对着身旁的何庆缓声说道:“何同窗,实不相瞒,我对你那率真直爽的个性可是颇为赞赏。真心期望咱们在未来的这数年光阴里,可以相安无事、和睦共处。”
不得不说,衡之此举可谓是典型的先给人一巴掌,然后又递上一颗甜枣。
而站在一侧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谭文博,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慰之感。
要知道,衡之此前长期生活在那偏远的吴家村,所接受的教育资源极其有限,几乎可以说是未曾正经读过多少书籍。
然而,即便如此,以他如今这般年纪,竟能将此事处置得如此妥帖得当,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起初,当面对此番状况时,谭文博压根儿就没对衡之能够依靠自身能力妥善解决问题抱有丝毫期望。
当时他脑海中的想法简单而直接——凭借自己的权势力量,强行逼迫对方低头认错便可了事。
谁曾想,最终竟是衡之巧妙地借助于他的存在,成功促使对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可否认的是,衡之在这场心理博弈当中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就在这时,只见李讲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打起了圆场。
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哎呀呀,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现在咱们把话给讲清楚、说明白,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啦!大家以后都还是好同窗,好朋友。”
衡之闻声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李讲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愈发浓郁,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李讲郎,前些日子我可是听同窗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是您老人家还对不少其他学子评头论足,大放厥词呢!而且,据说对于那些送过您厚礼的学子,您总是另眼相待。可对于那些未曾送礼之人,您却又是百般刁难,横眉冷对。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呢?”
衡之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李讲郎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