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璃月的一天(三)

行者道:“流字门中,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却是引经弄据,似须弥的学者那般研究外物而不修炼自身…”白术再摇头,“不学不学。”

行者再道:“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白术再问:“静字门中,又是何意?”行者道:“此是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睡功,或立功,并入定坐关之类,”

白术道,“不妥不妥,医者仁心,我看不得病人伤痛却视而不见,不学不学。”

行者道:“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白术复问:“动门之道,又是何意?”行者道:“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

白术大怒,“此等歪门邪道,我白术不屑学之!却未曾想你竟是这般残忍之人!”

“却只是从俺师父嘴中提过。”行者耸耸肩,随口道,“昔时师父拜师求艺,也如你这般寻求长生,师祖欲以此四字法教授,师父摇头晃脑,却是未曾学过。”

白术怒意稍逊,接着问道,“可还有其他长生之法?”

“似你这般度自己生机以续他人生命之术却也少见。”行者把白术扶了起来,诚恳道,“但似你这般无私之人,在俺们那边却是要被吃干抹净,不剩骨渣的”

“你…看出来了啊…”白术却也并不意外,道,“果然是仙人手段,我只得仰望。”

长生则是眼神复杂的盯着行者。

“若是如此,你对长生的执念俺倒也并非难以理解。”行者跺起步来,“只是…”

“只是怎样…咳咳…!?”白术急迫道。

“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你得了那长生,你又可曾想过以后之事吗?”行者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道,“若无现在,又谈何将来?”

长生叹了一口气,吐了吐蛇芯子道,“与我契约之人,对心性有所要求,历代继承者,心性皆至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