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一点。”

白发仙尊警告江归云，虽然这警告没什么用处，腰间的手缩的更紧了。

反正玄蔚也拒绝不了他，不是吗。

江归云发现自从相识，白玄蔚从未拒绝过自己任何一件事情，或许这是天玄仙尊的人物设定，但江归云不相信。

没有仙尊的性格会设定成不会拒绝别人，江归云认为单纯的是玄蔚不会拒绝自己。

玄蔚或许有自己的意识。

这个很荒谬的猜想出现在江归云的心里，要是被其他玩家知道，肯定会觉得他疯了。

修真全息游戏里的NPC确实性格丰富，但是游戏官方已经解释过，这是他们用大数据捕捉真实人类反应经过千百次测验才做出来的程序。

只是为了玩家们更加真实的体验。

就是白发仙尊刚刚的警告，也是游戏程序按照最合适的逻辑演练出来的回答。

不是与江归云的真实对话。

江归云呼吸沉重了几分。

他一直在捕捉白玄蔚的每一点，觉得玄蔚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会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程序操控着。

但他接触其他NPC后，发现那些NPC精密的程度与玄蔚区别不大，绝望的情绪蔓延到他整个内心。

他爱上了一个NPC。

但是NPC没有灵魂，只是设定好的程序。

他下线后，从游戏舱离开看着现实的环境，那里没有玄蔚，没有天玄仙尊，没有仙山。

一条条信息推送，让他意识到，现实生活中没有他爱的那个人。

或者是那个NPC……

在午夜，他也会惊醒。

但是身边没有温度，冰冷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喘息的声音。

受不了的江归云这时就会不顾健康系统的警告，再次进入游戏舱。

数据加载完毕后，第一眼就会看到那白发仙尊在他面前。

仿若无事地与他打招呼。

“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