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心苑正屋里的两个人只听见大门处有嘈杂的砌墙声音,那香儿比柳心儿还要着急,赶紧挪出门来看,就这一看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柳心儿听见了她的尖叫也挪了出来,可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绝望跌落谷底。
她完全没想到聂浔真的会如此绝情,居然真的派人把心苑的大门给砌上了!从此之后,她的心苑就真的与世隔绝,如同活死人墓一般。
她绝望地扑倒在那面砌好的新墙面前,可不论她如何呼喊,远在梅苑的聂浔再也听不到了。
站在不远处的聂元丰从头到尾目睹了砌墙的全部过程。他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直到墙内传来那阵阵绝望的呼喊,他这才自言自语的念叨,“娘亲,这怪不得爹爹,更怪不得我!这真的是您咎由自取!从此以后,我会把你记在心底的!再见了,娘亲!”
聂元丰对心苑做了最后的告别后转身默默的朝梅院儿走去。从此以后,一个崭新的聂元丰正式以聂家少东家的名义出现在隅家镇,出现在红绣坊。
几天之后,聂家二夫人柳心儿突发疾病骤然离世,聂家二公子聂元丰,也就是聂家的少东家得了一种仙药,把从小的痴呆症给治好了的消息在隅家镇传开了。
没过几天,兰花镇同样也得到了消息,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连一直陪在内院,服侍王家当铺少东家王昊的阿亏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天傍晚时分,眼见王家当铺从白天的人声鼎沸慢慢恢复了平静,最后一个客人也在铺里伙计们的迎来送往中满意的离开了。
阿亏从后堂步入前厅,他前脚刚入前厅的门就开始嚷嚷起来,“桑七,客人们都走光了,你们也让伙计们放下手里的活儿,歇一歇呀!”
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的桑七听闻阿亏那话,感觉好像是责备她不让伙计们休息似的。她赶紧直起身来,佯装着生气似的对阿亏说道,“你一天都在内院,你怎么知道伙计们没有歇息呢?”
那阿亏憨憨一笑,不停的挠着脑袋,也不敢再说话,更不敢看向桑七。
旁边的伙计见状,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树上的鸟儿怕管家,院儿的管家怕桑七!”
一众伙计开始围着阿亏不停的取笑他。
又有人说道,“管家最怕桑七老娘了,还没成亲呢,就成了妻管严了!”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
一侧还忙着的小香香看见阿亏和桑七那打情骂俏的样子,特别是被伙计们围着起哄后两个人儿那绯红的脸庞,她很是满意,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依然被伙计们围着取笑的阿亏一脸窘迫的样子,让她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桑七有些忍不住了,她赶紧问道,“你这个时候赶到前厅来,公子怎么样了?你怎么可以将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呢?”
阿亏进桑七问话,他赶紧推开两侧取笑他的伙计,认认真真的回答道,“你放心,我走的时候公子正在屋里小憩呢,没事儿的,这会儿等我们回去就刚刚好。”
那些围着他的伙计正愁找不到话柄,见他说到“我们”二字,又开始取笑起他来。
其中一个伙计取笑的方式很特别!他伸出手去揽过旁边另外一个伙计,学着阿亏看桑七的模样,满脸温柔的看着他,充满温情的对他说道,“天色已晚,你今天也很累,走吧,我们回去吧,晚饭我都已经为你们做好了!”
他这一番有模有样的嚼舌,又让一众人笑得前仰马翻。
小香香看着阿亏和桑七那窘迫的样子,只得出来解围。
“好啦,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大伙儿收拾完自己手头的事儿也都散了吧!”
大伙儿见少夫人发话没有敢不服从的。于是大家就推推搡搡的各自散去,忙各自的去了。
虽然小香香与王昊并没有正式的在王家当铺举办婚典,但在大伙儿的心目中,小香香就是少东家王昊的未婚妻,也就是王家当铺的当家主母,所以,王家当铺里的伙计,内院儿的丫鬟仆役都把小香香当成少夫人,听从她的安排,尽心尽力的服侍她和王昊。
等小香香推开卧房的门,此时的王昊并没有在床上休息,而是倚靠在茶几旁,懒懒散散的喝着茶,一旁橘黄色的烛火照着他那英俊的脸庞,把刚推开门准备进来的小香香给惊呆了!她恍恍惚惚觉得那人儿就是她的汉源。
她轻脚轻手,目光迷离的向王昊挪了过去,嘴里却轻轻的唤着,“哥哥,是你吗?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