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瞬间就闭了嘴。
但徐医师见眼前的这个病人久久昏迷不醒,且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用手招了招刚才那个说嘴的伙计问道,“你说你听闻有这种药,你可曾见过这种药,或者你认识的人中有人可曾见过这种药?”
这个伙计进徐医师只问他没问别人,于是赶紧讨好他说道,“我听我家兄弟说起过,说在暗巷那里有人在卖这种仙药,要不,我叫我家兄弟再去那里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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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徐医师心里甚是欢喜,马上对这个伙计吩咐道,“好,速去探探,赶紧回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暗巷里确实有人在卖这种所谓的仙药,但都是一对一单个联系。
买药的人只能见到他的上家,上家又只能见到他的上家,买药人不能绕过他的上家,直接见到他的上上家。
上上家的药,是在暗巷里的一间漆黑的小屋里得到的。
这间小屋的墙壁上砌着一道从上到下的管道,管道上方通往哪里没人知道,管道的下方有一个能打开的小格子门,每当月圆之夜,有人从管道上方将药放下来,上上家就是在这里取到药的。
上上家的上家是谁,没有人知道。
那个伙计的兄弟去的不凑巧,几次都没有见到卖药人,那个伙计又不敢不如实的回。
徐医师见他没有把事儿办成,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后,决定亲自前往暗巷一探究竟。
这晚中夜,徐医师着一身玄衣潜入暗巷,他悄悄的摸进那间小黑屋,顺着管道往上爬了上去。
他悄悄的蹲在管道的一侧,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不确定的等待。
也活该他知道真相。
没等多久,从另一侧上来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各自背着一个背篓,其中高个那个被绊了一跤,于是抱怨地说道,“真不知道咱们老爷是怎么想的,这是为何呀?正常卖药不行吗?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矮一点的那个人见他有怨气,立马阻止他说道,“小心隔墙有耳,不许在背后说老爷的坏话,赶紧把药放下去,做完了事儿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高个子的人真的是嘴碎,又说道,“少爷那个病病歪歪的样子,可没见老爷用这仙药把他给治好了,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别人的病能治好,少爷的病,老爷却硬是治不好呢?”
矮个子又劝他道,“你管得着吗?少爷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这么多年来都病歪歪的样子,要是真能治好,不早就治好了吗?”
高个子又接话道,“你说咱们王家当铺这么响当当的名号,在整个大荒域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什么就不能再增加一家药铺呢?这样卖起药来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矮个子又接过话头说道,“也是,增加药铺也没什么,你看现如今,咱们的角斗场不是也经营得好好的吗?”
高个子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很是疲倦,带着不屑的说道,“咱们这个少爷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承接这么大的家业,还时常和老爷顶嘴使小性,要是给我,我让我全家叫老爷爹爹我都愿意!”
听了这话,矮个子人嘲笑起他来,“你呀,想得美,别做梦了,咱们都是下人,你有那个命吗?”
这两个人边说着话边往管道里轻轻放药。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两背篓的药都放完,高个人从一侧抓过刚才拉上来的梯子又放了下去,两个人前后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整个过程,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管道一侧暗处的徐医师。
见他们下到底部,取了梯子,徐医师这才悄悄弓身起来,顺着管道往下爬了下去。
摸着黑下滑到小黑屋里,此时,这里没有人,他摸到管道的前面,去找铺里伙计说的那小格子门。
摸到了,就是管道的底部位置,很少一扇门,估摸着刚好伸进去一只手而已。
他轻轻的从外面打开那道小门,从里面抽出两包药来揣进怀里,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
他赶紧转入一侧躲了起来,直到那人取了药离开,他才又慢慢的出来,迅速地溜出门去,再轻轻的掩上大门,快速的消失在暗巷的角落里。
真是不得了,真是了不得!徐医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嚼着刚才管道边上那两个人的对话,一整夜都没有睡觉,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着。
当铺、药铺、还有角斗场!
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暗巷里的角斗场,那个地方去他是经常去,可完全没想到也是王家当铺的产业,角斗场和当铺可是相隔千里的行当,为什么就能联系到一块儿呢?
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想通,觉得甚是诡异。
一直以来,他只把同心堂当作对手,原来对手不只有同心堂,还有那深藏不露的王家当铺。
不行,一定得去王家当铺去探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