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床上的那个妇人呕吐已经止住,按着肚子的手也渐渐的松开,沉沉的睡了过去。坐着的这几个病人,呕吐已经止住,脸色也渐渐的转好。
文包子铺那边的桑婆婆虽然很忙,只要停下来,她时不时的看一眼这边,见刚才围着这么多人,还进去了那么多病人,她不知道同心堂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过来看一看,但是买包子的人也很多,她还没能走得开。
小白在下药,汉源在担心。他不知道小白端出来的药汁是什么,现在人多他又不敢问,晚上一定得好好问问小白到底是什么。他只是看见后院儿那间小屋里有很多草药,屋顶上也还晒着很多草药,包括原来小草院空坝子那些枯黄的花草。
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离开,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这几个病人,看着他们从满头大汗,疼痛难忍到现在安安静静,后来还相互之间小声地说起话来。
床上的那个妇人也慢慢转醒,轻轻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不会是在缥缈域吧?”
缥缈域在兰花镇人的心中就是死了以后要去的地方,只要死去就将化魂于缥缈域,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缥缈域在哪儿,去了缥缈域的人也没有见谁再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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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堂里的人还在忙碌着,几个病人也先后离去,围观的人群都“啧啧”称奇,慢慢的也都散去,没有人注意到同心堂的对面那间屋子里坐着一个黑衣人,带着斗篷,一天来,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似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一会儿瞅瞅包子铺的忙碌的商婆婆,一会儿瞅瞅同心堂里进进出出的小白,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出来,天色很晚的时候才悄然离开,只是走的时候狠狠的盯了一眼这边。
包子铺要比同心堂打烊得早些。见已没人再来买包子,桑婆婆早早的把蒸锅和面案收拾的干干净净后就进了屋,都是第一天,她想为他们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饭。
同心堂还好,第一天接待了五个病人,算来还比较顺利,小白和汉源儿正在柜里忙着,准备把药草都收起来包好,免得受潮,再把那个妇人弄脏的床铺收拾干净就打烊。
眼见收拾的差不多了,汉源忍不住问小白,“小白,你端给他们的汤药是什么?不会是定风草吧?”,小白笑了笑,看着他说:“哥哥,你放心,这样的病情还用不着定风草。”
“那是什么?”,汉源追问道。
小白只能说给他听,“那是金石榄和甘草,金石榄有降火祛毒和缓解疼痛的功效,甘草能帮助清除体内热毒。所以,他们好的快!”
后院儿里,橘色的烛光下,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吃着晚饭。晚饭是桑婆婆准备的包子,桑婆婆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小白说道,“小白,你尝尝!”,然后又递给汉源一个,“汉源,你尝尝,如何?你说的方法,我是不是全部都学会了?”
是的,汉源把那本文大娘交给他的册子给了桑婆婆,桑婆婆学了很久,这是第一次让汉源吃到他做的包子。
桑婆婆递给汉源的是一个鸡肉馅儿的包子,吃在嘴里,感觉与文大娘的包子稍微有一点点不同,但具体不同在哪里,汉源儿一时说不出来。吃着包子,他忍不住伤心起来,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看了看文大娘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还好,桑婆婆在那间屋子里点了橙色的烛火,点点烛光透过窗户照了出来,显得格外的温暖,让汉源心里涌起阵阵暖意,好像文大娘就在小屋里一般。
这时,天空中慢慢飘起了雪花,小白忍不住伸手轻轻接过一片雪花,伸手递给汉源,汉源刚要伸手去接,雪花儿在小白手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白看着汉源儿轻轻的说:“哥哥,我知道你难过,要是文大娘在该多好,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文大娘就如同这雪花一般,让文大娘看着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们为文大娘好好的活着,守着她的祖业,可好?”
面对小白,汉源儿已无话可说,只能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了小白的手。
从汉源家回去以后,王盼盼只在王屠户跟前告过一次状,撒过一次娇,痛哭一次,哭得叫个梨花带雨,王屠夫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你放心,汉源一定是我未来的女婿!”
有了这句话,王盼盼好高兴,每天好吃好喝好玩,渐渐的把汉源那天对她的不敬抛到了脑后,但锁的事,她发誓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