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老毛病了,不用治,好不了的”,桑婆婆边说边往外走。等桑婆婆转过竹篱笆墙,回到自己屋里了汉源才转身回屋,小白已从门后出来了,白光闪现。
刚才,小白看到桑婆婆并不吃惊,因为昨天她化形时已经见过她了。
当时,迷迷糊糊中,她觉得头疼欲裂,全身燥热难耐,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冲破身体的禁锢冲出来,整个身体都在爆炸了,接着,她被一股力量缓缓的抬起,一团白色的光球把她紧紧包裹在里面旋转,睁不开眼睛,全身动弹不得。
光球越转越快,渐渐的,她全身的毛发慢慢退去,双手双脚从光球里伸了出来,接着一张苍白小脸儿露了出来,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双眼,上面挂着盈盈的泪珠。
光球渐渐收拢,越来越小,慢慢的,整个光球覆盖着小人儿全身,待白光退尽,一个全身白衣的小白人身影站了起来,接着摇晃几下,终究没有支撑得住,一头晕倒在床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就在那快要睡过去的恍惚瞬间,她瞅见有个满头灰发的老婆婆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来,还给她拉了拉被子。
可就在她靠近她,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小白心中莫名的慌张不已,但终因身体体力不支,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再见桑婆婆,小白还是莫名有些害怕,全身微微白光也全部收敛不见了,汉源见状有些吃惊。
见桑婆婆已走远,小白全身白光又微微闪耀,满屋沉水香味渐浓,她轻轻拉过汉源,有些暗暗着急的问道,“桑桑婆是出生在兰花镇上本地人吗?”
刚才小白的反应汉源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小白又如此问,汉源赶紧说道,“应该是吧”
小白有些紧张,接着问道,“怎么,还有可能不是?”
“我不知道,镇子上的人与人之间从来都不互相打听消息,很多事都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是真是假,不好分辩”
“那你是呢?”小白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是桑婆婆把我养大的,这屋子也是桑婆婆给我盖的,从记事起,我一直跟着桑婆婆给王屠家干活,前几年,王屠户家唯一的男娃,小少爷突然去世后,王屠户把桑婆婆打了一顿,赶了出来,从那事过后,桑婆婆就很少出门,也只是和我有来往,不再与其他人来往,连石阶说书先生那里都不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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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死与桑婆婆有关吗?他们为什么要赶她走呢?”,小白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桑婆婆是王夫人的贴身仆役,王屠户怀疑是桑婆婆给小少爷吃了下了毒药的西炎果,把小少爷给毒死了,把她毒打了一顿后赶了出来。”
“哦,那你呢,你是桑婆婆带进去的,他们怎么没有把你也赶出来?”
看着小白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汉源认真的回道: “我是他们家肉铺伙计,偶尔被夫人或者小姐叫进内院去打扫,只是做些粗活,他们可能也觉得小少爷的死与我无关,也就没有赶我走”。
只是言语间,汉源没有提起过,应该说是主动隐去了王盼盼需要他陪她玩耍的事,而且是随叫随到的那种,并且稍有不慎就会挨打的事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要提起。
此时,屋外,满月,兰花香香气四溢,飘洒进镇子里的每个角落。
满月下的西山坡上,人头攒动。这已经成了大家的习惯,每逢满月,大家都会来对着兰花树许下心愿,都知道一定有人会被花树选中,为他实现心愿,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可如何才是被选中了,却没有人知道。
兰花树枝上每逢满月也是热闹非凡,一片片兰花花瓣会聚集成一个个小花球,或在枝头上窃窃私语,或在枝头间轻轻飞舞,很轻很小,不易被察觉,凡是被选中之人,就会有小花团轻轻飞绕到其头顶飞舞再慢慢落下,后四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