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礼直直地看着许墨,哑声道,
“皇上明明知道原因……”
许墨又气又无奈,扳倒赵承山的书信是温若礼耗费几日心血,一笔一划拓写而成。
在这件事上,温若礼确实立下大功。
若要治他今日的罪,自己便要失去一个得力帮手。
可若不与他说清楚,日后两人的关系只怕会更加麻烦。
许墨冷着脸,“你的心思朕明白。朕一直没有回应,你还不懂吗?”
温若礼凄然一笑,不答反问,“是为了那个岐国使者?”
许墨张口否认,可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认了下来,
“对,是。所以,你以后最好摆清自己臣子的身份,不要再逾矩。
今日你对朕做的事,够你死八百回了。但朕这次放过你,只要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明白吗?”
温若礼黯然神伤地抬起头,看向许墨。
许墨看着他的眼神,心头猛地一震,却还是硬起心肠不说其他。
最后温若礼拱手作揖,低声道,“臣……知道了。”
夜里,许墨睡在龙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温若礼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了扯被子,气闷得蒙着头。
第二日上朝,秦公公小声告诉许墨,温若礼托人替他请假,这几日不来上朝。
许墨皱了皱眉,“因为什么?”
秦公公回禀说,是温若礼病了。
许墨不知温若礼是真病还是找借口。
不过,让彼此有个缓和的时间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接下来的几日,许墨派遣樊良去审讯那几个岐国人。务必审问出先皇与太子被暗杀是否与他们有关。
得知审讯有了结果后,许墨亲自来到牢房。
他手里把玩着利刃,面无表情地听着几人交代。
原来,确实是赵承山与岐国人勾结,将先皇的出行路线、侍卫部署告知他们。
还在侍卫里安插了内应,这才使得暗杀得逞。
而动手的人在事成之后,已被秘密处死。
许墨看着那几个因怕死而将一切和盘托出的人,冷冷吩咐樊良,
“让他们把岐国的地图、部署都画出来。朕要挥师灭岐,为先皇与太子报仇!
他们用这等手段害我父兄,朕要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