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礼养伤的这几日,许墨寝殿一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许墨坐在榻边,手持药碗,耐心地给温若礼喂药。
樊良来求见时,这一幕毫无防备地撞进他眼中。
刹那间,樊良的瞳孔一缩,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底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温若礼瞧见樊良,眼中闪过胜意。
他微微仰起头,活脱脱一只男狐狸的样子,“皇上,这药好苦。”
许墨嘴角一抽,手中的碗差点拿不稳。
樊良看着他二人如此暧昧,心里既不甘心又不服气。
当日在丞相府 ,樊家被陷害通敌叛国。许墨眼神示意他将错就错,不要争辩。
他听话的先行离开,这才给了赵承山动手的机会。
只是,樊良实在想不明白,屋顶明明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守着。
怎么就让温若礼为救许墨受了伤。
如今,温若礼仗着救驾之功,心安理得地赖在皇上寝殿。
樊良满心愤怒,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可他却连斥责的身份和立场都没有。
许墨与樊良商议如何对付赵承山时,没有避开温若礼。
许墨开口问道,“审问得如何?他还是独自揽下罪名?”
樊良面色凝重,双唇紧闭,缓缓点头应道,“是,他说为丞相效力,就是为了找机会弑君。”
许墨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必再审了,直接赐死。”
樊良疑惑不解,“可是,这样就无法证明他是受赵承山指使。”
一直沉默的温若礼这时开了口,语气慵懒,
“樊将军”
“人死了……才能死无对证。”
说罢,他笑意盈盈地看向许墨,嘴角上扬,“皇上,臣说得对不对?”
许墨顶了顶腮,目光危险地盯着温若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人的时候,撩拨他两句,装的跟黄花闺女似的 。
有人在就摆出这副浪荡样。
许墨没理会温若礼,继续给樊良安排,
“你写好罪状,找几样相似的罪证书信,让他画押就行。
现在,有没有证据已不重要,朕要他有罪,他就得有罪,明白了吗?”
樊良神情落寞,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随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