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日咱们出的丑还不够吗?岳丈刚刚派人来把新娘子带走了……”
“你说什么?!”,沈夫人气的拍桌而起,“这拜完堂了,怎么还有领回去的道理!”
沈名霖苦笑,“人家以为咱们给他们的彩礼比给江家的少,是故意少给,岳丈大发雷霆。
加上……加上大哥的腿好了,当初说好的能承袭侯爵也没了,可能……可能想悔婚了。”
“天哪……”,沈夫人瘫坐下去,捂着胸口无声流泪,“我盼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功亏一篑了,我不甘呐!”
身后沈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沈名霖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走向了后院。
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竟缓缓地塌陷了下去,身影落寞至极。
整个沈府到处都张贴着满目的红色喜字,悬挂着的绸带随风飘舞。
这原本应是喜庆的景象,此刻却像是带着无尽的讽刺,一下又一下格外扎眼。
夜里,忙碌一天的沈晏许墨回到新房。
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热水,站在那里等着伺候他们洗漱。
沈晏一如既往的冷着脸,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许墨还在打量贴满喜庆的卧房,瞧瞧这里,摸摸那里,欣喜又好奇。
一回头就看见沈晏抿着唇,犹如一块冷硬的石雕,沉着脸站在那里,周身都环绕着一层无形的寒霜。
“怎么了?”许墨上前问道。
沈晏声音清冷的质问,“你不是个莽撞的人,今日为何如此不顾自己安危,把性命当儿戏?”
许墨挠挠头,“你说这个呀,我是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想让你早日从过去的事中走出来。”
“那也不能拿你的命做赌注!”
“行了啊”,许墨不耐的皱皱眉,
“我还没说你呢,你居然想跟我的婚事作废,合着你想成亲就成亲,你想作废就作废,你问过我了?”
“那你在皇上面前肆意妄为的时候,你又问过我?”
问你个屁!
许墨默默把这几个字咽了回去,双手掐着腰,在房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