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苓坐在路灯下,任凭雪花落在身上,时不时哈气缓解冻到麻木的手指,生理性的战栗让她觉得眨眼都变得乏力。
时苓用力闭了闭干涩的双眼,翻着相册里萧栖寒存在过的痕迹。
其中一张照片也是这般冷意直透骨骼的冬天,或许比今年还要更冷,只不过当时有萧栖寒常伴左右,所以不觉得冷。
照片上是自己身着耍酷大衣和保暖围巾,全副武装的让萧栖寒给自己拍出唯美的出片照片。
时苓原本并不抱希望,只要不是抽象的能经典咏流传,她都可以接受。
可在萧栖寒镜头中的自己却出乎意料的鲜活灵动。
再加上因为时苓的角度与路灯背光,根本看不出是时苓本人,因此时苓那时,一度将这张照片作为自己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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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一闲下来就要换个头像换个心情的时苓,唯独那张照片,直到来年开春才舍得换下来。
时苓重新将这张照片设置回去,如果萧栖寒无法陪伴她,那就让他的目光常伴时苓。
她想保留萧栖寒存在过的痕迹,哪怕这毫无意义。
时苓通红的手指第五次将手机上的积雪抚净,指尖停留在萧栖寒的照片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他死在了我最爱他的那年”吗?
后劲儿比她想象的压抑多了。
忽然,一道人影落到时苓的身旁,他撑伞为时苓挡住了空中乱舞的飞雪。
时苓猛地抬头,随后飞速起身,与来人退开三米距离,警惕的盯着那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被时苓在心里疯狂问候的萧栖寒那个没用的废物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哪怕时苓难以在脑海中想象出他的样貌,但一旦见到本尊,时苓就能立刻认出。
胥寒看到时苓这么大的反应,顿时失笑,将伞重新打在自己头顶。
“小朋友怎么这么大反应?我看起来像是会吃小孩的样子吗?”
望着眼前皮肤惨白的几乎能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妖孽般的男人,时苓语气不善:“反正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好心到雪中送炭的。”
胥寒佯装惊讶:“那你可就看错了,我可是曾经被人评价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人。”
时苓没有兴趣和他嘴贫:“你什么人关我屁事!”
时苓转头发现周围已经被十几个黑衣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时苓瞬间心死了大半,落到这个老妖精手里,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时苓破防:“大哥你到底想干嘛!你有病啊找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