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栖寒似乎对自己那已经处于混沌灼烧的身体状况毫不在意,只见他一个劲儿地用脑袋在时苓温暖的怀抱里拱来拱去,自说自话的回应道:“…千真万确……绝不食言。”
“……”发烧的萧栖寒怎么跟有多动症似的,不停的蛄蛹按都按不住。
“栖栖,你是怎么发烧的?”
柔和的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地面,借着那微弱的银辉,时苓才勉强能够依稀窥见萧栖寒此刻那对朦胧而失神的琥珀色眼眸。
他的眼神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让人难以捉摸其中蕴含的情感。
当听到时苓关切的询问声传来时,萧栖寒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被惊扰到的小鹿一般。
紧接着,他缓缓地将自己的脑袋深埋进时苓温暖的怀抱之中,似乎想要寻求更多的安慰和庇护。
“我……去了个地方,好远好远……那里没有你,我要赶紧回来,你还在等着我……”
时苓听着他这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之情。
她知道此时的萧栖寒一定是发烧烧得厉害,以至于神志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想要从这些杂乱无章的语句当中拼凑出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反复琢磨了许久之后,却依旧一无所获。
一头雾水的时苓默默头脑风暴着:
[萧栖寒之前说他要去南边,但是南边再远能多远?在D国摸爬滚打五年也没看到萧栖寒有这么大反应啊,难道他们临时起意去了趟南极洲?那也不对啊,没事去那里做什么……看企鹅?开采可燃冰?这对吗?萧栖寒才离开了不到20个小时,怎么跟历经千辛万苦沧海桑田一样?]
无奈之下,时苓只好轻轻地将萧栖寒紧紧拥入怀中,并温柔地轻拍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感到安心一些。
“乖~先歇歇,等会我回房间给你拿药。”
萧栖寒却倔强地摇着头,时不时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吃药没用,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由于高烧不退,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也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抹红晕不仅没有让他显得病态,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娇柔之态。
看着萧栖寒此刻呈现出这般柔软迷蒙的反差萌状态,时苓的心都要化了。
她真的好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住萧栖寒,然后狠狠地亲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