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吞到一半就会反胃的呕吐,可是挨饿的滋味太疼了,只能等反胃过劲儿之后把剩下已经放凉的继续灌进胃里。
当时苓被解救出来,精神濒临崩溃,几乎已经无法进行正常的社交。
接受半年的心理治疗后,精神状态才堪堪好转,可因为这一次,似乎又再次决堤。
时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牙齿将嘴唇内部磨破,鲜血溢出嘴角。
但其实她感觉不到疼不疼,有多疼,只是觉得头晕的站不住,耳畔阵阵尖鸣,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更感受不到外界。
时苓感觉唇角有东西流到了下巴。
时苓木然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在侧脸下端留下一道骇人的血痕。
时苓这时才惊觉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碎裂的玻璃花瓶。
哦,原来是她刚刚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到了老师的头。
这下就不用再哀求老师宽宏大量放她一条生路了,她妈妈来定了。
苏漾弦身在锦都难以第一时间赶到,于是十五分钟后苏拾玫匆匆赶到。
看到蹲在人群中护头尖叫的时苓,甚至还顶着张高高肿起的脸颊,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冲进人群将被重重围住质问殴打的时苓捞出来。
苏拾玫身后跟着四五个苏漾弦安排在门口保护时苓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并没有穿张扬的黑西装,但仅仅是普通的便装,也掩盖不住他们的强硬气势。
他们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时苓与那群枉为人师的衣冠禽兽隔绝在两端。
现在无论苏拾玫如何呼唤时苓,时苓都默不作声,没有尖叫,没有哭泣,甚至连呼吸声都快要听不到。
惊慌失措的苏拾玫红着眼眶摇着时苓的肩膀:“凌…苓苓,是姨姨,你理理姨姨好不好,你妈妈马上就来了,不会有事的,不要害怕。”
说着,苏拾玫就抱起精神涣散的时苓头也不回的冲出学校往医院赶。
在场的那些老师,所有底细都被彻查,十有八九都是钻了空子才能继续当老师,仅仅是安排了一场教资考试,就只剩两个能够继续任教。
但哪怕能够继续任教,她们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