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再形成串联的片段,仅仅是支离破碎的幻影,看不真切也抓握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直接在梦境中流转了一整个纪元。
时苓的意识才逐渐与躯体重新建立联系。
可连她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大脑的记忆被抽离的格外空阔。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无瑕的病房天花板,下一秒视线里就冒出了一个黑黄相间的脑袋。
关于这个脑袋,时苓还有印象,是一个关于程坎的妈生黄金发被强制染黑的悲伤故事。
“苓姐!!!”
时苓企图抬手攥住程坎的嘴,可惜失败。
整个身体麻木的像是当了三年植物人。
时苓缓缓的试图移动自己的躯体。
恢复感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程坎的嘴捏住。
“可以了,我没死,不用嚎了。”
程坎停止哭喊,一屁股坐到时苓的床沿。
“苓姐!你都不知道!但凡我去的晚那么一小会儿!你可就要被歹人补刀了!”
“蛤?那个人撞了我还能动?”
时苓虽然意识还有几分混沌,但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倒是历历在目。
这种冲击力,她个开车的都遭不住,那个肇事者不仅没有碎成一块一块,还生龙活虎的要补刀?
不是,这哥们儿就这么恨她吗?
虽然但是,她说实在的,他们认识吗?!
她作为一个恪守本分的好公民,安安稳稳的在路上减速慢行,他一言不合的冲过来直接把她的车怼成zip.,还担心时苓没死透,要把时苓揪出来再鞭尸?
时苓真是服了劲儿了!
正在时苓碎碎念念的竭尽自己所有词汇量痛斥肇事者的时候。
急匆匆的时烬大步流星的推门进来直奔时苓。
“苓苓,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听到这话时苓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缠着绷带。
“除了头有点晕,没什么事了,我再睡会儿就没事了。”
程坎在一旁弱弱的说了一句:“苓姐你都睡了快三天了。”
时苓一手拨开程坎伸过来讨打的脑袋。
“哥,我想出院,我好像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
时烬轻轻抚摸时苓脑袋上未受伤的部分。
“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伤养好。”
……
时苓用水汪汪的狗狗眼凝望着时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