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去帮她了?

时苓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想继续把剩下的一百多米跑完。

时苓几乎快要窒息,睁眼都格外吃力,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突然,凌乱的风声夹杂了吵闹的惊呼。

时苓无暇顾及身后的声响,只一心想越过终点线。

剩下的距离全凭意志在移动。

越过终点线后,时苓退回草坪,回头看方才吵闹的来源。

她看到的场景却让她感受到比呼吸困难还要难以忍受的窒息。

以至于所有感官都在刹那间宕机。

不远处,萧栖寒蹲在那个绊倒她的女生身旁不知在说什么,四周密不透风的围着好几圈人在凑热闹。

时苓几乎快要看不到萧栖寒的最后一抹身影。

他是在帮那个女生吗?

一股比跑完三千米更加无力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将整个心脏桎梏在囚笼中。

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使得心脏触及到囚笼的边缘而冰冷,牵连,撕扯。

呼吸的存在几乎被忽略。

时苓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挪动脚步走到医务室的。

她不想去思索关于萧栖寒的事。

可是脑子的臆想却愈演愈烈的持续发酵。

耳畔的耳鸣也不知是真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心理效应的投影。

萧栖寒原来对谁都是那样的关心在意吗?

之前的一切都是看我可怜在做慈善吗?

原来只是他对别人好的时候我没看到吗?

看到新的就抛弃之前的吗?

他会怎样把那个送到医务室呢?

还是直接送到医院?

是扶?是背?还是…抱?

时苓觉得心脏仿佛被压缩,每一次的自然跳动与呼吸都会将其撕扯的鲜血淋漓。

时苓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是不是自己太神经质和敏感了。

明明萧栖寒什么都没说过,她却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是例外。

难道她真的有病吗?

明明她比大多数人都正常。

酒精消毒过的皮肤发烫发痛,双氧水在伤口变成白色,最后再涂上药粉。

腿上虽然没有擦伤,但是膝盖处有淤青,所以医生又开了一瓶消肿喷雾。

为了防止感染,手臂连同手掌都裹满绷带。

不是,这就爆改哆啦A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