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其中也带了些许委屈,毕竟当初,她亲耳听见他污蔑她,污蔑她引导他入魔,还说要铲除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提到孩子,温桑桑虽心虚,可那也是秦九昀的锅,活该他当初不择手段也要囚着她。
秦九昀唯有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才能修复当初对她的伤害。
“要如何?你才信我?”
温桑桑依旧不语,毕竟她也不好把让他去找若明打一架这事儿挂在嘴皮子上。
见她依旧不理会自己,秦九昀低低地叹了声,将人揽入怀里。
“我的好桑桑,只要你说要如何才能信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高高在上的修士大人,竟然卑微到了如此地步,若是放在以前,那个秦九昀自然不会是这样,他只会把人压在床上狠狠折磨一番,最后威胁两句,让她乖乖听话。
他现在与当初几乎是判若两人,温桑桑心中虽震惊,可是却依旧不信他,毕竟他的身份可是…和殷南淮也有关,而她却是殷南淮的…
一想到两人之间这种抓马的关系,温桑桑就觉得不能直视秦九昀和自己以往的种种。
幸好她现在已是六尾,不再受秦九昀的影响,想着去吸他的阳气。
温桑桑一双泪眼朦胧:“我为了生计做那花魁,现在都被你们毁掉了,现在若明说可以带我离开,你又要来阻止,秦九昀,你就不能让我过好一天吗?”
她话里全是委屈,内里却全是假心假意。
为了生计做花魁?秦九昀心底知晓,她这个名字如烟是“借”来的,而她做花魁,应该不是为了生计才对…
他可不是若明,没那么好被骗。
芘献丢了泗海珠,她就成了花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这其中没点儿蹊跷,他可不信。
可他心底究竟是不甘的,温桑桑想的没错,就算过了四十年,秦九昀对她,还是那个秦九昀。
秦九昀:“所以,你真的打算和若明离开?不管他有没有骗了你?”
温桑桑倒是挺想知晓若明究竟是为何要骗了她的,可是现在她是一点儿没那个精力了。
她愤恨道:“就算若明骗了我,那也比你强,我要和他离开,那也是我自愿的!”
秦九昀凝着她,漆黑凤眸深沉如墨,一时不知是怒还是悲。
他忽尔一笑:“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抓来,让他和你说他到底是何居心?又到底是什么人?”
秦九抬手便掀开了房门,若明施的禁术霎时间消散。
秦九昀踏出房间,丢下温桑桑,身影很快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