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她一定是看出了你的意图,这个亏她肯定不能吃,所以故意不来给你治病,就是想拿捏咱家一下。”
范统摇头否定,“她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有这样的城府,再者说,当天给我扎完针,她就说我这病没去根,还得配合她在用银针医治两个疗程,都怪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范浑轻蔑地把嘴一撇,“爹,说你傻你还不爱听,咱家在清水镇都是出了名的吝啬,老鼠洞里有半文钱你都恨不得抠出来,那陈姑娘一定是事先了解了咱家的为人处世,所以才故意留了一手。”
“你闭嘴,你个胳膊肘往外拐不孝的东西,没事竟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啥叫出了名的吝啬,我要是不这么干,你能过上富家少爷的快活日子?真他娘的不知足,要是没老子处处算计,你就得要饭吃去。”
范浑嗤笑一声,“小气鬼就是小气鬼,还不爱听,行,算我没说,你就等死吧!”
史太寿猛地一拍脑门子,“老爷,少爷的话在理,陈姑娘是南山村人,那天我去贴告示,他们村的人以前给咱们干过活,本来说好一天十文钱,可人家干了半个月,咱们才一人给了十五文钱,这事陈姑娘肯定听说了,所以她才留了一手。”
范浑翻着白眼附和道,“就是嘛,你们不想给陈姑娘诊金,她肯定心知肚明,受了这等委屈,她岂能善罢甘休?你现在旧病复发想起她了,想接人家来给看病,可能吗?陈姑娘绝对是生气,不想伺候你了,所以才不来的。”
范夫人茅塞顿开,满脸得意之色,“老爷,你看看咱儿子这脑瓜子多灵透,分析的多好,简直太透彻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范统脸上露出了笑意,“是啊,儿子随我,真是足智多谋。”
“你快歇歇吧,刚你还骂儿子傻呢!”
“我就是随口说说,谁不知道我最疼儿子了。”
忽然一阵痒意袭来,犹如百爪挠心,好像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肚皮,
一想到烂脐病,吓的范统后背嗖嗖冒凉风。
他才四十多岁,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金钱,美女,美食,美酒......
这世上他留恋的东西太多太多,不管花多少银子,他都要活着。